苏蕉瞳孔一缩,他心中骤然掠过不好的预感,本能的想要拆安全带,但是帕加尼的安全带设计的有些特别,他一时半会居然拆不下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宴无咎整个笼住了,连拆安全带的手也被摁在了原地
苏蕉抬眼就对上宴无咎望着他的眼睛,墨茶色的眼睛深的像不见底的沉渊,也像翻涌愤怒的海。
没错这么多年。
宴无咎的语气已经平静了,却更让苏蕉悚然
一直是我日夜奢求,一厢情愿。
他连呼吸都很轻,落在苏蕉心上,像一片烧起来的乌云,带起不知所措的焦灼,与近乎窒息的压抑。
苏蕉。宴无咎说:我信奉你那么多年,从未想过两清。
苏蕉瞳孔一缩: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唔!
苏蕉的嘴被捂住了,男人的大手贴着他细嫩的皮肤,像是撩起了致命的烈火,他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不,你是。宴无咎的语气很轻:我看到了,在那场下不完的大雪里。
一次次的循环,无边的雪灾与绝望里。
年轻的神明踏雪回眸,救他于囹圄。
银色的长发,金色的眼睛,那是他的此生难忘的惊鸿照影。
我想要困住你,留下你,拼了命的想要补偿你
可是遗落人间的神明,被他无意中磋磨的遍体鳞伤。
苏蕉拼命挣扎,然而却无能为力,他的腰被狠狠握住了。
你说算了说与我两清,还要问我为什么
世界好像很吵闹,苏蕉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更用力的挣扎,甚至开始用那丝残存的神性来驱动身体里的神力但他的挣扎全部被宴无咎压制下来。
苏蕉终于把宴无咎捂着他嘴巴的手拽开了,他愤怒的说:走开,你的事情跟我无关,我不想知道
少年眼里的排斥像一把尖刀,刺得宴无咎疼的心脏都出了血,他忽然意识到
他虔诚信奉的神。
从不垂怜他。
他喃喃的,颤抖着说:是啊为什么?
无法遏制的癫狂绝望的情绪像破了闸门的洪水,从他心头汹涌而下,他眼眶通红起来:因为我离不开你!你满意了吗?!
从那场大雪开始,累月经年,我他妈一想起你,就发了疯的想要把你从天上拽下来!!凭什么
宴无咎呼吸急促,每一个字都带着痛苦的疯狂:凭什么让我等了那么久,让我想了那么多年,凭什么我日思夜想,你却不可以把我放在心上!
他的乌云着了烈火,轰得成了困住神明的铁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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