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咎忽然笑了,他太阳穴青筋鼓起,眼睛红的仿佛是愤怒。
把小陈吓坏了:宴总
滚出去!!
小陈立刻惊慌失措的走了。
两清?宴无咎高大的身体瘫在椅子上。
能和他这样坏事做尽的人两清,真是一位心软的神明啊。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直冲肺腑,也让他的眼神更加阴郁,像一片乌云烧起了火,疼得钻心。
他喃喃说:你他妈想的美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苏蕉给他打了电话,那就能根据电话信号,定位到他的位置,甚至他位置附近的摄像装备。
只是找人查的话,需要一些时间。
苏蕉昏昏沉沉的醒过来。
屋子灯光很暗,空气不太好,像地下室,他坐在一个铁质的椅子上,两只手拷在椅子扶手上。
有人在看他。
苏蕉不太舒服的摇了摇头,发散的目光渐渐聚焦在眼前人身上。
是个极其英俊清冷的男人。
他穿着灰鸽色的羊绒风衣,安静的坐在台子前,碎发零散的落在额下,为眼睛覆上一层薄薄的阴影。
他修长白皙的手上翻着一份资料,发出簌簌的,轻微的纸页被翻动的声响。
醒了?
他的声音很悦耳,仿佛盛夏盛在白瓷里的一碗酸梅,给人浸入骨髓的凉意。
苏蕉眨眨眼,你是
少年的面颊即使在黑暗中,也有种自发光似的白皙,一双眼凝望过来,盈着动人的琥珀光。
苏迟眠。苏迟眠淡淡说:按照辈份,你应该叫我一声大哥。
苏蕉愣了一下。
命运生效了
他从另一个世界得知他和这位大哥的真正关系,一时间竟有些近乡情怯的不知所措。
他像观察稀有动物一样,不停的盯着苏迟眠看。
这是他的那个大哥诶,就是跟他流着一样血,以后一定会护着他的大哥。
就在他斟酌语句,想说点什么的时候。
当然。
苏迟眠将手里卷宗放下,他不紧不慢说:既然你已经被逐出了苏家,大哥,便不必叫了。
他的语气淡薄而冷漠,看苏蕉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什么多余的物件,没有什么感情。
苏蕉:
苏蕉掩下心中莫名的失望,随后又想,这很正常,毕竟他大哥也不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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