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再忍耐几天的宴怜叹息说:可是蕉蕉的眼神一直不在我身上。
我好难过哦。
他的刀尖贴着苏蕉的皮肤,缓缓往下,为什么不在乎我呢
为什么要从我身边逃走呢?
尖锐的利器在即将亲吻敏感点,并缓缓深入时
苏蕉猛的挣开了他,宴怜眼疾手快,立刻收回了刀,但因为苏蕉的动作,还是浅浅的刮下了一层油皮。
苏蕉嘶了一声,疼的差点掉眼泪,又强忍住,哆嗦着说:因为因为你很伤心啊!
宴怜定定的盯着他,过会儿,又盯着自己的手。
那个时候
苏蕉感觉自己他妈的一辈子的急智都用在这里了,他磕磕巴巴说:你你母亲去世了,虽然虽然你没有表现出来,但但是我觉得你好像是在伤心的。
宴怜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一双茶褐色的眼珠子像是浸在水里的无机质玻璃。
宴怜总是喜欢笑的,对强的人他喜欢扮柔弱,对弱的人他喜欢扮演好相处的温柔善人,只有对讨厌的人,他才懒得伪装,不假辞色,甚至冷酷残忍比如当时的苏蕉。
但苏蕉很少看到他面无表情。
就好像揭掉了所有的,人之所以为人的面具,真正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毫无感情的宴怜。
宴怜重复说:伤心?
苏蕉语无伦次,磕磕巴巴的说:是是的。伤心,人之常情,伤心。
所以呢。
宴怜歪了歪头。
事实上,他对母亲的死去毫无悲伤。
他对人类大多数的感情都无法感同身受但他能理解一些逻辑,并且根据逻辑判断一个人拙劣的真心。
虽然他被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但那其实是假的,他这样的人并不会抑郁,那都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
抑郁的人只会伤害自己,但宴怜不会,他只会伤害别人。
他轻柔的笑了笑:所以,我伤心,你就要离开我,躲到哥哥的怀里去吗?
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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