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翻开了宴怜在国外的履历。
才看了一页,宴无咎的呼吸就微微加重了。
他粗粝的指腹落在了资料上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照片上,很久都没能回神。
这些都是宴怜的杰作。
资料上还说,宴怜患有天生的双相人格障碍。
所谓双相,就是狂躁和抑郁会交替发作,而病历上显示,宴怜的躁狂发作的时候,会有特别恐怖的破坏欲和杀欲,他把这些表现在对解剖的热情上抑郁的时候就是沉默,或者神经质的伤害自己。
在今天之前,宴无咎并不知道宴怜这个病是天生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弟弟的神经质,是因为那次毁天灭地的雪崩。
那场雪崩让年幼的宴怜直面母亲的死亡,和兄长的背叛,以及大面积冻伤后的浑身僵硬,卧床不起。
没人能遭受这样的打击。
他一直以为,是这些让阿怜脆弱的内心有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才会逐渐变得神经质。
可是可是
宴无咎忽然想起来,在他们去阿尔卑斯山度假之前。
母亲曾经送给弟弟一只兔子。
当时宴怜非常喜欢这只兔子,走哪都要抱着它,和人炫耀它,茶褐色的眼里都是喜爱。
宴无咎对兔子和这个弟弟都无感。
宴无咎有天记得是下了大雨,他才放学回来,听见花园里有什么东西在惨叫,非常凄楚但是他没放在心上。
没多久,他就听说弟弟的兔子死了。
弟弟哭的很伤心。
接着没多久,也许是为了安慰伤心的宴怜,似乎心情也不是很高兴的母亲,就带着他们,去阿尔卑斯山下度假了
宴无咎望着那些照片,忽的就想起了那只兔子的死状。
它被人粗暴的剥了皮,血肉模糊的躺在铁盒子里,一团上还插着很多刀片。
当时没人怀疑哭的伤心的宴怜,只以为是哪个性格变态的standby管家或者阿姨做的。
甚至宴宅的活动人员因此经历了一场大换血。
准许宴怜回国,也是因为这种障碍已经很久没发作了,宴无咎以为他已经缓和了,只是偶尔发作
但是,这些照片,最近的日期非常近显然,宴怜并没有治好,就回来了。
与此同时,他电话嗡的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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