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蕉去了之后,宴无咎淡淡道:我记得苏蕉和你一个班的。
宴怜笑吟吟:哥哥记性真好。
宴无咎「嗯」了一声,掀起眼皮:所以他会回去上学的吧,阿怜。
宴怜:
少年虽然还在微笑着,眼底阴鸷一闪而过。
没有问题啊。宴怜说:他当然会回去上学的啦。
宴怜忽然弯起了眼睛:哥哥在担心什么呀?
宴无咎:
是害怕我像剥兔子那样剥掉蕉蕉的美人皮吗?
宴无咎捏着火机的手微微一紧。
宴怜:啊真的在担心这个呀。
哈哈我才不会呢。宴怜噗嗤笑了,说:哥哥怎么把我想的这么可怕呀,真是一点也不了解我
宴无咎心烦意乱,他起身拿起外套说:公司还有事。
等宴无咎走了,会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少年半张脸隐藏在幽影里,茶褐色的眼珠仿佛带着血色,唇角弧度诡秘而温柔。
如果以哥哥的想法定义「可怕」
那我大概比哥哥说的,还要再可怕一点哦。
苏蕉跟宴怜回了南山别墅。
苏蕉还挺提心吊胆的,害怕宴怜搞点什么骚操作出来。
但是神奇的是,宴怜什么也没做,反而对他嘘寒问暖的,热情又黏人。
晚上甚至要和苏蕉睡在一起。
但被苏蕉强烈拒绝了。
蕉蕉明明说喜欢我的。
宴怜控诉:喜欢的话,为什么连床都不让我上呢。
他控诉的理直气壮,委屈的明目张胆,仿佛一夜之间就忘记自己曾经对「苏蕉」做下的一切。
他肆无忌惮的践踏他,侮辱他,嫌弃他,毁了他,还要杀死他但转眼又可以若无其事的说喜爱他,倾慕他,他仿佛失去了愧疚心,也未曾有羞耻心,仿佛这个世界都是围绕着他转的。
可是,凭什么?!
苏蕉蓦地从心底,窜出了一股怒火。
这怒火以勇气为燃料,第一次烧穿了畏缩与恐惧。
你说的对。苏蕉忽然笑了:苏蕉喜欢过宴怜。
在悠悠众口里。
在无数人的羞辱与嘲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