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慈的脸被师乐成捧起来,下巴抬着,又被他亲嘴了。
手指霜花不再掉落,于慈的眼睛也终于直视了师乐成,眼角泛起了一丝水雾,睫毛轻颤,唇分开。
师乐成手指轻轻摸索了一下他的耳朵:别再掐霜花了,我知道你的霜花很有用。
于慈似反应过来了,看着他,脸上的红色未消散,双瞳似水般润泽。
我只是告诉师伯梦中所做之事为何事,这并不是坏事情,我和师伯关系亲厚在梦中可以做,现在也可,但是师伯若不愿意,这事便不能成。师乐成对他笑了一下,眼神真诚,呆呆的师伯,看起来有些可爱。
所以师伯想如何?
于慈沉默半晌,捧起了晶莹霜花,指尖柔白:小花送给你。
师乐成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明朗,似破开乌云的月亮,照进了心底。
当师乐成把玩着一个冰凉霜花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见到伟岸的背影,他将握着的霜花藏起来,对他拱手道:师尊。
徐林和看着他,表情有些冷,他沉声问:师兄留下你,所为何事?
师乐成不卑不亢的回答:没事。
你不愿说?徐林和居然用上了威压,强势气势向他压了下来。
隔了一个修为,若是其他修士怕是在这气势下跪求饶了,但是师乐成似没有察觉到膝盖传来的疼痛,面色如常:不是不愿说,是事实就是没事。
哼。徐林和英俊的面孔因为嫉妒有些变得扭曲了,那为师要让你从我离开之后,一字一句的说,你说还是不说?
承受着强大威压的师乐成,看着往日觉得温和英俊的脸庞,此刻却觉得有些面目可憎了。
师尊原来也会嫉妒啊。
师乐成一身不吭的站着,灵力威压压在他肩膀,肌肉挤压扭曲起来,疼痛从变形的肩膀传来,不论怎么样,他还是不肯说半个字。
师尊,师尊,快住手啊,别打了,师兄重伤未愈承受不来的。肖岳强和谢炎武站在院外进不来,看着屋内的情景只能在屋外大喊求情。
徐林和收手了,他还是很在乎他的面子的,他将院里的禁制打开,将几瓶药扔给师乐成,语气冠冕堂皇,虚伪至极:此次明月师兄受伤,云和城伤亡惨重,为师略施惩罚,小惩大诫。
说完,他便走了。
体修身体强悍但是也受不了这样的跨界灵力压制,他垂着头,流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像是密不透风的结界。
这一次不想被人随意碾压的心血翻涌起来,那股子不服输的心思又起来了。
师兄,没事吧。谢炎武担心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