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味的信息素在清醒中沉沦。
嗯唐向北被咬了,但是不是在腺体上,又酥又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我真的瞎了眼,才会捡你回来。唐向北渐渐的,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挣扎了,眩晕感袭来,但是又被隐隐的刺痛唤醒了意识,他断断续续的说。
闻言,像是触到了某个机关,霍从南停了下来,一直被撕扯的脑子,像是被注入了水银,无法思考,但是他知道,不该如此,不可以这样。
他晃了一下脑袋,模糊的眼睛逐渐聚焦,他看清楚了唐向北带着恨意和怒火的眼神,他的脖子血管处被他咬出的印记,他一直都没找到他的腺体,或者说唐向北一直没有让他咬到自己腺体。
这完全不像是欢/爱,也不像是情人之间的爱抚,还不如说是野兽之间的侵略,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将唐向北的手腕掰成了不正常的扭曲形状。
北哥霍从南舔了舔嘴角的血渍,声音沙哑,双眸黝黑宛如没有人性的动物,他松开了唐向北的手,狼狈地躺在他旁边。
对不起北哥,你走吧。他捂着眼睛,眼尾流下烫人泪珠,血管内注入的药剂,因为他的半途而废沸腾起来了,他像是一个失败的实验品,皮肤呈现不正常的紫色,脉搏血管几乎崩坏。
再没有半点之前贵公子的洽淡矜贵,丑陋而扭曲的他,不想被别人发现。
唐向北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之前被压制的时候,就像是一座山压在他身上,让他无法逃离一步。
他强撑着站起来,摸着自己被咬的惨不忍睹的脖子,喘着粗气,腿还是有些软,他看着蜷曲着身体在床上的男人。
以为自己今天在劫难逃,没想到,最后的时候,霍从南居然放开他了。
alpha在易感期向来是没有多少理智可言的,而且霍从南看起来就很不正常,但是他居然没有继续,而是放他走了。
你别以为我会心疼你,走就走,老子都不带看你一眼的。唐向北说话的声音斩钉截铁,但是其实就是心软了,一直看着他样子,但是他这么说着,一边往房间外走,打算打电话给医院。
下一秒,从身后传来的撞击感,他被直接撞到了门上,发出闷响,唐向北感觉自己的胸腔都要被撞碎了。
霍从南从后面抱住他,缱绻旖旎在他耳边哀求,一下一下,毫无章法地亲吻着他的耳朵,喊的可怜又害怕:北哥,北哥,别走,别走好不好,留下来。
唐向北下巴都被撞了一下,现在疼的想要骂人,胸口也疼的要命,你让我走的,现在又在作什么!?
北哥,我错了,我真的需要你。霍从南用那不正常的体温蹭着他的脖子,一点点亲着他的咬出的伤口,嗓音都黏黏糊糊的:我错了,让我咬一口好不好,就一口,我真的忍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