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试图叫醒他,但是言峰士郎歪过头看着他的表情,却好像一点理性也没有。
禅院甚尔头皮发麻,再怎么说对方也不过只喝了四盏清酒,正常人会因为这点酒就醉到神智不清吗?
“请新婚夫妻宣读誓词——”
主持的神官并未发现新娘已经酒醉,将两张写好誓词的纸递给他们,示意新郎照着念就可以。
“……”
本来两人是并列跪坐着,禅院甚尔却感觉士郎的肩膀已经靠在自己的胳膊上,仿佛随时随地都要睡着。
他黑了脸快速念完誓词,然后不着痕迹地架着爱人的半边身体,对斎主说道:
“我自己念过就行,新娘有点不胜酒力了,还是先进行下一步吧。”
斎主有些犹豫,但到底主持过不少婚礼,也明白偶尔会遇到特殊情况,他将最后一步要供奉的玉串交给禅院甚尔,那是一根绑着白棉纸的树枝,上面还有青翠的树叶。
禅院甚尔一手揽着言峰士郎,将顺时针调转的玉串放在神台上,然后把自己的也放上去。
言峰士郎被带着二礼二拍手(鞠躬两次拍手两次),即使喝醉了也很听话。
禅院甚尔撑着他,只要再一起鞠一躬,这场婚礼就算是结束了,他们身后已经有人窃窃私语,显然发现了新娘的异状。
“言峰先生?您怎么了,没事吧?”
仪式宣布结束,井上隆世第一个靠近前来,担心地低声问道。
“他没喝过酒,可能是喝醉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犯人要怎么办?”
井上隆世大吃一惊,没想到计划会在这里出差错,早知道他就先让斎主在酒里兑水了。
“没事,他醉不了多久,先按之前的计划来。”
没别的办法,井上隆世把他们送下神社,随从和亲属都被甩在后面,只有东胜百合跟他们一起。
经过整个繁琐的婚礼流程,四人走下参道时已经是傍晚十分,整个小镇的天空都被染上一层血红色。
“天马上要黑了,你们最好不要离我太远。”
还穿着羽织袴的高大男人,说出了让井上隆世和东胜百合难以理解的话:
“被鬼抓走的话,我可懒得去找你们。”
四人坐上井上家的汽车,在大少爷隆世的催促下,司机虽然不解为什么只有他们几个先下山,但还是连忙发动汽车,把他们送回到镇上。
“您、您说被鬼抓走……是什么意思?我们要抓的,不是拐卖少女案的犯人吗?”
禅院甚尔可没有士郎那样的耐心,他哼笑一声,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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