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禅院甚尔以前也是干“撬行”的职业小白脸,但那也未免太逊了,逊毙了!
他都已经委身屈居下位,如果还让别人撬了他的行,禅院甚尔绝对不能接受。
“……你这是要出去?”
“我一会有个工作,忙完下午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言峰士郎似乎忘记昨晚是对方先夜不归宿的,这也是他值得称赞的一点。
要知道,不论男性恋人还是女性恋人,都不会喜欢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男人。
胸怀宽广有风度,才是男人的魅力所在,这点不论在哪个年龄段都通用。
“又是治疗?”
禅院甚尔一边穿回衣服,一边问他道。
“嗯,中介人介绍的。”
“在哪里?还是在东京吗?”
“不,是在京都,病人身体不方便移动,我得亲自去走一趟。”
“哦。”
禅院甚尔撇撇嘴,仰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晚上没睡觉,他准备先回去补个觉,哼,这笨蛋去哪他才不关心。
会所经理热情地将他们送出门,禅院甚尔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抬脚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言峰士郎看了会儿他的背影,才拨通中介人给的电话:
“我是孔时雨介绍的‘医师’,请给我住宅的详细地址,我现在马上过去。”
“哦!您好,您好,我是病人亲属委托的代理人,SPW集团的医护助理,病人的地址是在京都左京区远外町空条宅,您现在在哪?需要我们派车过去接您吗?”
“不用,我大约下午一点钟左右到,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能坚持吗?”
“目前还昏迷不醒,以仪器的判断指征来看,最乐观的情况是能坚持到十天后……”
知道病人还没进入最危险期,言峰士郎抓紧买票,乘坐新干线快速列车前往东京。
沿着对方的住址找过去,矗立眼前的是一座占地面积极大的和式庭院住宅。
他看了眼挂着“空条宅”门牌的大门,伸手按响了门铃。
两分钟才有人跑出来开门,迎接他的是个外国人,日语能力倒是不错,一见到言峰士郎就拉着他往里走:
“请跟我来!贺莉夫人在这间屋子——”
病人也是一名外国人,似乎是早年嫁到日本的美国女性,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此时正虚弱地躺在被褥上,连着许多监测和维生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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