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成别人这么说,禅院甚尔绝对不屑地说你谁啊,当老子稀罕这点钱?
但言峰士郎明显是在开玩笑,那对金棕色的眼睛温和而纯粹,里面不含任何恶意或者轻视。
“如果我就是不穿、那……还去澳门吗?”
言峰士郎奇怪地看着他:
“当然去,不是说好了?”
“……所以只有佣金不分我?”
“不啊,都给你。”
禅院甚尔:????
“你刚才明明还说……”
“开玩笑的,佣金你都可以拿去,不用答应什么条件。”
“……你这是在逗我?”
“啊,被你发现了。”
“‘啊’个鬼啊,闲的吗你?神经病吧?!脑子有问题就快点给我看医生!”
“可是,医生都说我很健康。”
“健康个屁,你看的是男科医生吧?浑身上下除了老二没一个正常的地方,尤其是眼光和脑子,绝对有问题!”
男、……?
言峰士郎不禁捂脸,肩膀也忍不住有些发颤。
为这种事笑出声太丢人了,一点都不神圣,他强忍着腹肌抽搐,凑过去亲了下男人的耳尖,轻声道:
“我没看过‘男科’,可以提前帮我检查一下吗?”
“……你他妈真的有病吧!”
两人打打闹闹地走掉,根本不管身后沧桑的中介人。
——有些现实真的需要好好消化。
术师杀手天与暴君和神秘的男性反转治疗师恋情火热?
不。
看这个架势,说是包养他都会信。
这是什么让人笑不出来的可怕笑话?
带着个小婴儿、还是赌鬼,正常人会对这种男人产生兴趣吗?
该不会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吧?
比如说……
“啧,总觉得别想太多为妙啊。”
吸了口烟,非常想找个树洞倒一下的孔时雨认命拿起电话,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帮这俩人弄证件。
说来也巧,三人准备离开旅馆时,又一次和禅院直哉正面相遇。
国中生们刚爬完山回来,见禅院直哉突然站住不动,不禁都看向对面一行人。
禅院甚尔就像不认识对方一样走过,但禅院直哉的反应就完全不同了。
“——甚尔?!”
金发少年的狐狸眼蓦地睁圆,怔怔地望着许久不见的男人。
然而禅院甚尔仅瞥他一眼,因为没有印象,所以也完全没有停下说话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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