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小声交谈的时候,塔奈一直保持着平静的微笑,目不斜视的看向自己面前的一块墙壁,似乎对身边两个人光明正大的交头接耳行为毫无兴趣。
“也许我们可以先去一趟医疗翼。”乔治最终还是这样决定道:“无论如何,我们得首先保证她的安全。”
弗雷德点了点头,他伸出手,尝试去扶起正坐在椅子上放空的塔奈:“你还站的起来吗,塔奈?我们还是先去一趟医疗翼……”
塔奈点了点头,她近乎乖巧的倚靠在弗雷德手臂上,道:“可以。我不想去医疗翼。”
“嗯?”弗雷德转过头去,看向她:“为什么?”
“庞弗雷夫人会对此感到不快。”她的语调平平:“但如果你们想的话,我并不反对。”
“……我确信,她准是出了什么问题。”弗雷德转过头去,看向自己的兄弟:“先别问舞会和舞伴的事了……你介意我抱着你去医疗翼吗,塔奈?”
“不介意。”塔奈还是保持着笑容,这让她看上去有点像一只木偶娃娃:“你可以问舞会和舞伴的事,我不会拒绝你们的任何问题。”
“当然,你总是这样。”弗雷德哼笑了一声,他俯下身去,打算把女孩抱起来:“我猜你已经知道舞会的事了,是吧?虽然竞争上岗的人数不胜数,但我们还是打算先来问问——”
乔治适时开口,接上了他的问题:“你打算接受我们俩的舞伴邀请吗?”
塔奈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我知道舞会的事。但我不打算找舞伴,也不打算去参加舞会。”
“为什么?”乔治立刻问道:“你不太喜欢这项活动?”
“舞会很好。”塔奈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这给她的话增添了不少可信度:“很可爱。但还有比它重要的多的事情。”
弗雷德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抛给乔治一个眼神,接着温声问道:“……是什么事?如果你更希望这件事能保密,那么我们不会追问。”
“它已经失去保密的意义了。”她温声回答,态度也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和:“我得保护好你们。这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我绝不允许你们受到伤害,更不允许有人死亡。”
“什么?”乔治相当诧异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就算神秘人重新回到英国,他也不可能进入霍格沃兹——邓布利多会保护好所有人的。”
“他不能。”塔奈眨了眨眼睛,她的神色终于产生了些许波动,声音也低哑了下去:“我们……我永远失去了一个人。”
“地面很凉,天色是昏暗的,他躺在那里,被一个不知名的食死徒击中……”
她顿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勉强说完了这句话:“……他才十九岁。”
“他是谁?”弗雷德立刻追问道:“他什么时候……”
这一次,塔奈足足沉默了一分钟。
在此期间,她终于有了动作:她把视线挪到了弗雷德的脸上,一直以来的平静悉数褪去,在短暂的变幻后,最终定格在一种无法克制的、悲伤而又留恋的神情上。
“……”在两张相似面庞的注视下,她声音被压的极低,温柔的近乎于耳语:“你永远不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