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进来。百里长珩道,你既然认罚,那边去去刑堂领一百鞭,念在我们马上成婚了,先领二十,剩下的等成了婚在打也不迟。
好,都行。长随才不在乎多少鞭子。
他已经一个下午没见着百里长珩了,此刻只想见着人,让长随进去敲您一眼,再去领罚行不行?
百里长珩十分坚定,不行。
长随眼里的光落了下来,主君这是不想再见到我了?
百里长珩又说,领了罚,我才见你。
真的?长随又高兴了起来,那我现在去。
长随快速往外走,一个没注意膝盖磕在凳子上,嘶。
长随揉着膝盖朝屏风看了眼,咬着牙奔了出去。
人出了小院,百里长珩从床上缓慢的爬了下来,拽着床头柜的指节白的下人,他嘶哑地喊了一声,来人。
四丫应声进来,才进内室就被内室的情况下了一跳。
内室里一半都结了一层薄冰,冰凉的地板上刺目的血迹一路延伸到床榻,四丫抬眼,发现百里长珩身上也到处都是血,血都是新的,一看就是不久前才溅上去的。
四丫不敢再看,走过去扶住勉强撑着床头柜的百里长珩。
百里长珩面色白如纸,他捂着嘴又狠狠咳嗽了几声。四丫抓开他捂住嘴的袖子,雪白的袖子上竟然有些许的碎肉。
四丫说不了话,但是她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现象,她想喊人,可是又开不了口,着急的扶着百里长珩。
百里长珩已经说不出话了,疼的全身痉挛,刚刚那一声咳嗽,像是要把他的内脏也咳出来,百里长珩此刻只能庆幸把长随支出去了。
四丫着急的环视一圈,瞧见了摆在不远处的名贵花瓶,此刻也管不了什么名贵不名贵了,四丫抓住花瓶一砸,外边听见了声音的下人急急忙忙冲进来,瞧见这情况赶紧又喊了人。
整个院子乱成一锅粥,丫鬟们赶紧扶着百里长珩去了外室软榻上躺着,又差了人去请医师。百里长珩虚弱瘫在软榻上瞧着人进进出出,勉强伸出手摆了摆,一个丫鬟眼尖瞧见了,走了过来,主君有何吩咐?
百里长珩拽住她的手,哑声道,今日之事,若是外传半个字,本君便灭你们全族。
此话说完,百里长珩才安心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燃上了安神香,到处都已经点上了烛台,屋内也已经收拾干净了,血迹与薄冰全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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