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一路上会路过好几个首领的府邸,让他们瞧见了,面上什么不说,暗地里还不知怎么编排长随呢。
百里长珩却是打定了主意不给长随留半分面子,即便是马车进了主君府,没下来也没喊长随,只吩咐桃虹将马车驶入院子里。
马车终于停下,长随殷勤上前将脚蹬取下来,试图扶里边的百里长珩下马车。
率先下来的是四丫,长随让了让让她赶紧走,然后抬手去扶后边出来的那位。
百里长珩掀帘子出来,打眼瞧了底下一圈人,下脚蹬的时候手直接搭在了四丫的肩膀上,连扶都不乐意长随扶。
长随眼中的漆黑更甚,他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沉默跟在百里长珩身后。
百里长珩站在房门口往院子里扫了一眼。
院子里的下人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料子,一见百里长珩进来这架势就知道对方不高兴了,个个鹌鹑似的跪在地上,生怕惹怒了长随。
毕竟主君不打人,但是瞧见了长随狼狈一面,也不知道事后会不会被报复。
百里长珩没管这院子的人,转身回屋,长随正要跟上,门却在他的面前「砰」地一声合上,长随推了推。
门从里边被栓住了,打不开。
长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犹豫喊,主君?
里边没有声音。
长随抿着唇环视院子一圈,退后一步咬牙在门口跪下。
院子里的下人不小心瞧见了,顿时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刚刚只是瞧见了主君与长随大人闹别扭,现在竟然瞧见长随大人挨罚,这可是从未有过的。
马上两人都要成婚了,院子里各处都挂上了红绸,而新人跪在院子里,这算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婚,结不成了?
这问题不仅徘徊在下人的脑海中,也徘徊在长随的脑海中。
百里长珩从舍不得他久鬼,可这次长随跪了一个一个下午,屋里还是没有半分动静。
午饭下人送上来也被拒之门外,长随抿唇盯着紧紧闭合的房门。
一个下午,长随跪在百里长珩院子里的消息长了翅膀似的飞往各大首领的府邸,自然,在主君府的西院也得了消息。
宋夫人没亲自出马,而是派了她的二子,百里长明充当这个先锋。
百里长明是一万个不想掺和这两人的事,可母命难违,还是来了一趟。
毫无意外,吃了个闭门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