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衣裳是百里长珩背着长随亲自画的稿子。
两套新衣,一黑一白,黑的,自然是给长随的。
百里长珩先是抖开长随的瞧了瞧。
黑衣红梅,肩上流苏,是他喜欢的。
百里长珩笑着朝长随招了招手,过来试试。
长随走进,瞧见那衣裳,给我的?
不然呢?百里长珩拿着衣裳在长随的身上比了比,我又不穿黑色的。
长随没瞧自己的衣裳,倒是瞧见了另一件白裳上透出来的红。
长随接过自己的衣裳,眼睛一直瞧着另一件,你的呢?
百里长珩好笑地抖开自己的给长随看,除了颜色,料子和纹式,都是一样的。
白衣红梅,银纹描边,百里长珩穿起来一定好看。
他就同这衣裳一样,是冬雪中的一支红梅。
长随偷偷瞧了两眼百里长珩面上唯一的红,那是他昨夜不得章法,吮出来的。
百里长珩推着长随去了换衣服,自己倒是出了门,在院子的不远处见到了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那人负手立在小坡上,穿一声金袍,带着金冠,整个人金灿灿的。
这还是他十年后,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亲弟弟。
倒是比他想象中的高。
百里长珩停下脚步,喊了一声,长明。
百里长明握着刀的手紧了紧,他回身,瞧见了一身青衣的百里长珩。
同半年前离开百里家的时候没什么很大的变化,最大的变化,也许就是面色好了些许,眼睛也有神了起来。
百里长明脚步挪了挪,不知道该说什么。
百里长珩倒是笑了,剑眉星目,倒是与父亲长得像些。
百里长明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岔开话题,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叙旧?百里长珩道,来了怎么不进院子?
家主不许我进。百里长明拧眉,你到底同家主在闹什么?现在他连你院子都不让我进了。
小事。百里长珩笑了一声,你过来。
百里长明不明所以走进,才走进,百里长珩出手如闪电,迅速扼住了百里长明的脖子。
百里长明根本没防备,被人一把扼住才想起来拔刀,但是百里长珩察觉了他的意图,另一只手在百里长珩的手腕上一按。
长刀掉落发出「噔」地一声响。
百里长珩压住百里长明的脑袋往下按,百里长明迫不得已露出自己脆弱的后颈。
后颈上,一道黑色的符文没入衣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