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奚走近,石门往上升,露出了黑黝黝的甬道。
百里奚停住步伐,你在外边等,本座自己进去。
百里齐南低声应是。
百里奚进入黝黑的甬道,石门落下,隔绝了外边一切的窥探目光。
百里奚摸黑走了会,进入一间石室,石室内只有一颗嵌在石壁上的夜明珠勉强照亮。
这间石室一点也不像百里家奢华的风格,小的可怜,里边只有一张连打磨都没有打磨过的石床,石床上盘腿坐着一位发须皆白的老人。
老人的衣着也与进来的百里奚有极大的差别,他穿着一身麻衣,三千白发也仅仅只用一根已经磨得褪了色的发带捆着。
老人对面的石壁上,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
画中女子穿着红衣,眉目艳丽,笑颜如花。
据说那是老祖的发妻,过世的时间太早,百里奚没有见过。
据说老祖极为深爱他的妻,在他的妻走后,百年来都未曾续弦。
而百里奚和百里风,则是他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收为义子养大。
可以说,没有老祖,就没有今日的百里家,没有今日大权在握的百里奚。
百里奚跪在地上,给老祖行礼,父亲。
老祖没动,百里奚便不起,额头触在并不平的地上,一动不动。
老祖睁开了眼,你倒是好久没来了。
百里奚恭敬道,不敢扰了父亲清修。
那现在如何敢了?
您的孙儿百里长珩,九年前被您亲手废了废了灵核的那个,他回家了。百里奚直起身,寒毒侵入心脉,若是没有三株银剑作引,撑不过明日。
儿子希望父亲能出面,赏下两株银剑。
百里长珩。老祖想了许久,才道,就是那个小时候时常跑到这儿来扰本尊清修的那个?
是。
当日若不是他擅闯禁地,惹怒了归早,本尊也无意废他灵脉。老祖阖目,我记得当日只废了他一半,若是做个普通人,不至于这么些日子寒毒就入侵了心脉。
许是在蛮荒吃了苦头,不得不用灵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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