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站在门口,她逆着黄昏的光向门口看过来的时候,那种细细密密的痛一点一点从胸口传来,那种微痛仿佛落成了实质,有什么在微微地啃咬着脏腑。
他不是生气,他只是痛。
从心口泛来的痛,一阵又一阵,裤子卷上去的时候,他几乎痛得红了眼睛,顶天立地的男儿,在低下头的时候几乎要把牙咬碎。
“对不起。”他说,然后低头,亲在了她的膝头。
时春怔住,怔怔地看着他,震惊又惶然。
傅恒手里握着她的小腿,他低着头,像是在亲吻什么圣洁的东西一样,显得虔诚又庄重。
“你别……你这是做什么?”
她急得坐直身体,用力把腿从他手中收回来。
他却已经覆身过来,时春只觉得后颈一紧,头就已经被人按住。
吻,不是洞房夜那个轻如羽毛的接触,不是他印在额头的温润,这一次,是真正的吻,是掠夺、是占有。
她整个人都被他揽在怀里,头陷在他的掌中,他的吻像是狂风暴雨一样把她席卷,她推拒,她挣扎,他只是在她唇齿间攻城掠地,她感受到他动作里的珍视和紧张,渐渐地不再抗拒,伸手攥紧他胸前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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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呼吸声被他吮住,她禁受不住发出一声嘤咛,气息交错,她快要窒息,他却拔去她头上的珠钗,黑发散落,散在她颊边,他伸手为她拂去,手指却插/进她的发间,不住地摩挲。唇齿分离,有暧昧的银丝散落下来,他的嘴唇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吻下去,修长的手指挑开中衣,向里面探了进去。
时春面色潮红,半坐在床铺上,未等反应过来,嘴里骤然溢出了一声似哭似泣的长吟。
“你混蛋。”她一拳捶到他肩膀上,却在骤然的颠簸中扶住了他的肩,随着他的身形起落,指甲掐进了他的肩膀里。
这个姿势实在、实在是太过孟浪了。
傅恒伸手抚过她的眉眼,吻着她的耳廓,低声道:“……便委屈你一下了。”
太吓人了,这次必须得让她记好,以后不再这样大胆了。
这一夜他不停地要她,更换了许多孟浪的姿势,时春一天本就心惊胆战,被他累得也不再有精力多想,沉沉地陷入梦乡,自然不知道,傅恒亲吻着她受伤的手腕,因为怕她压到伤口,醒着守了她一整夜。
第二日宫里传来消息,昨夜富察皇后发动,早产生下了近八月大的六阿哥,皇上狂喜,起名为永琮。
琮,“琮之方宗也,八寸所宗故。外八方象地之形,中虚圆以应无穷,象地之德,故以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