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皇后,笑着道:“原来今天少夫人来看姐姐了,妹妹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姐姐?”
皇后说:“怎么会?时春常进宫来,只是每次都与你错过了,今日遇到,也是个缘分,你们都不必站着了,都坐下吧。”
纯妃对时春一笑,也走到皇后身边,坐下了。
她看着时春,难掩目中的惊艳,捂嘴对皇后笑:“早就听宫里人说,富察家的四少夫人是个绝色佳人,妹妹心中也很好奇,如今一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时春说:“娘娘过誉了,旁人看在富察家面子上抬举奴才罢了。”
“你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弟媳,便不必在我面前自称‘奴才’了,傅恒大人如此少年英豪,相信不久之后,就会为你挣下诰命了。”纯妃看向时春,温和道。
纯妃来长春宫,是为给皇后调理身体的。她精通药理,又从潜邸时便与皇后交好,也因此,皇后向来放心地由她来为她调养身体,就是一些自己贴身宫女都不知道的隐疾,都敢放心说与她听。
时春早在纯妃从玉壶手里拿过针药包的时候就乖觉退下,她坐在庭院阴凉处,尔晴细心地奉上茶水与点心,用小桌放在她手边。
时春莞尔:“多谢尔晴姑娘了。”
尔晴说:“这是奴才分内之事,纯妃娘娘为皇后娘娘调理身体,时间可能久些。这个时候谁都不知道她们在里面做什么,就连奴才和明玉也不知道,说来,娘娘和纯妃娘娘确实交情匪浅,就是得辛苦一下少夫人,在外面多等候一下了。”
时春淡淡一笑:“应该的,没什么,天气好了,多晒晒太阳也好。”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时春翻过一页书,听到院中宫人请安的声音。
她抬起头,看到正殿大门打开,尔晴捧着一件衣服从殿内出来,时春认出,正是之前皇后身上的那一件。
她合上书,低头看,前些日子傅恒给她淘来的一本杂记,她今日刚开始看,在皇后与纯妃闭门的这段时间里,竟是看完了小半本。
她站起身来,自有小宫女接过她手中的书,把一旁的茶水收拾好。
时春进殿的时候,纯妃正好往出走,她福身行礼,纯妃微笑着受了。
“娘娘这就要走了吗?”
纯妃说:“时候也不早了,该做的事也做了,便不多留了。”
“娘娘慢走。”
纯妃对她颔首,微笑,态度亲和。
时春回了内殿。
纯妃搭着玉壶的手走出正殿,踏出门的时候,阳光刺目,她伸手挡了一下。
尔晴送她出宫。
纯妃看了她一眼,目光打量,嘴角抿起似笑非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