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的宫女,叫璎珞。我也不知道她和阿满什么关系,反正就来说她被奸人所害,已经死了?”
裕太妃垂下眼:“想来说不准是那个宫女的亲人或者朋友,保不齐在宫外听阿满说了些什么荒谬话,想着来进宫伸张正义呢。”
“母妃就怕,这些话哪天被皇上听见,对你生了误会。”
弘昼面色微变,有些焦急道:“那怎么办?当初给了那阿满一条生路,没想到她还有胆子搬弄是非,如今她是死了,可那璎珞把这些事捅出去可如何是好?”
裕太妃闭眼,捻动佛珠喊了句佛号。
她再睁眼,不无忧郁地道:“事到如今,为了你的名声,母妃也不要这功德了,绝不能让这个宫女再在六宫里逍遥下去。今天她敢到你面前威胁你,明天就敢在皇上皇后面前胡言乱语。她留不得啊。”
“母妃,您!”弘昼瞪大眼看她。
裕太妃说:“我素来仁心向善,不敢迫害生命,于是将阿满放出宫,但我没想到她竟恩将仇报。如今为了你的名声和前途,额娘宁可手染鲜血,也绝不能放任阿满一事再次发生。”
“可您能下得了手吗?”
裕太妃说:“为了你,母妃什么都能做。”
弘昼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您要多注意一点,傅恒好像很关心她。”
裕太妃投来一瞥。
“前些日子正是傅恒为她解围才让她退下的,我本想细细问她还知道些什么,打探下她的底气,就被傅恒阻拦了。后来儿子去试探了下海兰察,果然,傅恒与这宫女私下里颇有渊源,母妃还得注意些啊。”
“富察。”裕太妃叹口气:“富察势大,连宗室都不敢轻易动他,甚至我儿堂堂亲王,也得与他称兄道弟,这皇宫啊,从来都是权势最重要。”
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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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晚。”
傅恒走进来,时春随意向门口看了一眼。
傅恒抬眼,看到她已经坐在桌前开始一个人演棋了,兴致满满的样子。
他坐在对面,雀宁已经习惯地给他杯中添了茶水。
“多谢雀宁姑娘。”
傅恒道了声谢,举起茶杯一口而尽,放下茶杯后咳嗽了两声,唇色泛了白。
时春正好抬眼,看到了,不动声色打量他一下。
“你怎么了?受伤了?”
“一点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