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傅恒是个君子。”
深宫里,魏璎珞对刘嬷嬷说。
“但我始终无法确定他是不是个伪君子。”
被屡次救于水火中,魏璎珞对傅恒观感越来越复杂。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也是杀她姐姐的疑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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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是个君子。”
时春说。
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柩照进来,照到整洁干净的书案上。
白玉做的镇纸下,压着一张宣纸,在夏末的小风中不断被吹起页角。
“富察傅恒,确确是一等一的才华,一等一的人品,一等一的儿郎。”
时春已把这封信翻来覆去读过许多遍,不得不承认,富察傅恒的确是满洲数一数二的优秀男子。
言辞诚恳,字里行间满是对她的歉疚和尊重。文采斐然,文风稳健细腻,雅致清新。
“无怪那么多人都对他芳心暗许,”时春翻看着信说道:“他的确是个很容易让人喜欢上的人。”
“那小姐你呢?”
一旁的如意嬉皮笑脸道,显是知道她真的不在意了。
“我?我可能会有些遗憾?”时春认真思考片刻回答道:“这么优秀的人,果真不能属于我,算得上是一个遗憾吧。”
“富察少爷对别人来讲是翩翩公子,”如意一脸认真:“可是对于奴才而言,小姐才是真正的珍宝,您只是被藏得太深了。如果别人足够了解您,就会知道您是一个多么闪闪发光的人。”
时春微微笑起来。
“谢谢你,如意。”
她笑着说,光线跳跃到她越发长开的脸庞上,在光晕里,她的脸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冶艳来。
或许夫人的做法是对的。
小姐这样的姿容,就该被藏于府中,轻易不能外露,因为宝物多被垂涎。
如意突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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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六年。
秋初,京郊马场。
索绰罗·来善已经策马在马场跑过上百圈了。
他的随身小厮苦了眉眼等在围栏外面,看着自己的少爷在马背上不时回头,伸长了脖子往一处方向眺望。
“哎呦我的少爷哎,再不回府夫人可就要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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