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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棋足足从午后下到了黄昏,结果出来,这来京城的神秘棋手竟是保住了他不败的战绩,经此一战后,京城十八个棋社统统被他挑翻,怕是要扬名了。

时春捶了捶自己站得酸胀的腿,才发现自己一动不动站了这么久。

黄昏的阳光顺着木质的楼梯爬上来,人群散开,三三两两议论着开始下楼。

不急着离去的人重新回了雅间,或在外面找个散座坐下,兴冲冲地招呼棋社的棋童子摆出刚刚那盘棋回味研究。

时春看着这人/流的聚散,看得有些怔然。

岁月太宁静,阳光又正好。

“你们进去收拾吧,我想回去了。”

是啊,回家,家里还有阿玛、额娘和妹妹等着她。

时间真快啊,眨眼的功夫,那些议论着的、为此不论兴奋还是担忧的日子总会来到。

明日选秀开始,她将由父亲和堂兄送至神武门,就此开展一段险象环生的冒险。

等着下人回来的功夫,她抬头打量这间棋社。

这是她最爱来的地方,整座京城,除了家以外,她在这里打发过太多时间。

不知道这次大选结束,她还能不能再来这里。

她站在楼梯口的柱子旁边,借着阴影把自己掩起了小半。

看着锦绣回来,她走出来,轻声道:“回纳兰府。”

她盯着锦绣捧在手里的棋谱看,那是她今天刚从这里借阅的。

不知道下次把这本书还回来,是府里派人来送还是她亲自送还。

那声“纳兰府”顺着微风刮进了迈着楼梯下楼的人的耳朵里。

傅恒走过棋社木质的柱子,和海兰察走下台阶。

小风吹来姑娘的声音,风的余韵里,那兰草的味道别致清新,带着一点点似曾相识的熟悉。

他平平常常地回头看了一眼。

一个在夕阳里镀上金边的侧脸,三分惆怅七分失神。

原来那便是纳兰府的姑娘。

傅恒扭回头。

之前他在想,把“满洲第一美人”这样荒唐的一个名号加在一个十几岁姑娘的身上,是一种深刻的冒犯和无礼。

那么现在,他坚持着他认为的不得体,却承认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担的起这个听上去嚣张跋扈的名号。

许多年后他仰面躺在金川的土地上的时候,这副画面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在眼前,他的面庞逐渐被沙土掩埋,但心却跳得越来越快,支撑着他爬了起来,一步一步,向着紫禁城的方向。

正如他不知道的,有些事兜兜转转,回过头看,说来都有些引人发笑。

人间无沧海。

他后来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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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