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约瑟夫。”想要露出一个微笑,结果浑身肌肉一放松就扯动伤口痛得他直抽气,这时才感觉到背后已经汗湿,肌肉因为绷太紧变得僵硬,暗中窥视针一样的视线已经收敛起来。
“呵呵,”莫邪抿唇轻声笑了几下,优雅的轻挥一下手,“好好疗伤,压榨可怜的伤患不是孤的风格,有专业的人才孤也可以放下心来,只用耐心等,不用再为那些乱七八糟的线索焦头烂额。你有充裕的时间,好好查,慢慢查,将所有牵连到的人,将始末一点一点挖掘出来。”
约瑟夫很有眼色的没立即问究竟是要他调查什么,他还想好好养伤安抚安抚自己受惊的心灵,心里有一个准备就好,相信对方也不是要他拖着重伤的身体超负荷工作。眼神状似无意扫过莫邪脖颈垂下的玉牌吊坠,聪明如他已经稍微有数。这种玉牌,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不会当做首饰戴在身上,瑟利塔帝国皇室专有的冥器可是相当有名的,因为瑟利塔的历史上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唯一入葬时不曾戴有这种具有安魂祝福祈求神明保佑意义的玉牌的皇室成员。
与珀瑚做相似女仆打扮的少女将约瑟夫带到客房安置,用瞬间移动,那不是使仆,而是使仆自己降服招收的属下,负责给他疗伤的是珀瑚的一个属下,珀瑚只会服侍伺候莫邪。客厅中另一个少女负责将地面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血腥味也要清除的干干净净。
抬头不经意似的扫一眼,珀瑚低下头,眼尖垂下,睫毛很漂亮,微微颤抖,这位充满母爱的使仆心中满是担忧。约瑟夫是莫邪苏醒以来第一位这么接近她的外人,陌生的介入者让珀瑚很不安,她不想再发生那样不幸的事,本能的防备每一个陌生人,尤其是约瑟夫这种身上有血腥味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可她也不想违背莫邪的意愿。
“殿下,那个人可信吗?珀瑚看得出来,他的眼中充满不驯,只是为了暂时保命的妥协罢了。”珀瑚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没事,是否忠心不重要,只要有能力有利用价值就行,孤并不打算收服他做属下。即使心术不正,也要看他有没那翻起风浪的胆量和全身而退的实力,聪明人知道怎么做对自己好。”注视珀瑚充满担忧的眼神,莫邪抬手,安抚的摸摸她柔软的栗色长发。“现在孤已经不同了,而且,孤的使仆不是吃素的,区区一个约瑟夫而已……孤知道你是因为以前的事后怕,放宽心,要相信孤。以科洛卓尔谨慎多疑的性格,如果不是百分百把握,不会把他带回来的。”
珀瑚轻抿唇,想想科洛卓尔的性格,知道是自己紧张多度,如果以后真的有什么,他会第一个动手。可是让她如何不紧张,那场战斗仿佛还是不久前发生,纵使知道瑟利塔帝国已经灭亡,可恨的讨伐者早就作古,一觉醒来便是现代感觉太不真实,战斗的余韵仿佛还在神经末梢跳动。
手上力道适中的轻轻揉捏,看着莫邪修长白皙的双腿麻痹毫无知觉,珀瑚眼底一阵心疼,眸光充满触动人心弦让心灵都不自觉变柔软的关怀。“殿下,还不到拔出腿中钉魂针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