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没忍住问了。
耳垂被轻轻揉捏着,男鬼颇有些无奈道:小阮一再问我,我便有些怀疑你只是想听我说那些话来,你若想听,我以后每日都说一遍给你,你开心就好。
宁星阮有些懵,什么话?他没听懂这男鬼的意思。
然而接下来他便明白了。
我心悦与你,所以一日不见便思念如狂,唯有跟着你,时时相见,才能解我相思之疾。男鬼说的一本正经,末了又问了一句,这样说,还可?
宁星阮:
不等他回答,这男鬼又兀自开了腔:你是这世上无可替代的唯一,只要能看见你我便心生欢喜,千百年的阴暗孤寂我仍清醒着,大约就是在等你吧。
他似乎是上了瘾,兴致勃勃地杵着下巴,似乎在思考新词儿,宁星阮张了张嘴,陷入了失语状态。
他、他刚刚说的,是这个意思?!
所以这男鬼刚是在说,自己那么问他,是在朝他讨这些好听话?
没等男鬼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宁星阮蓦然起身,再顾不得会不会惹怒这家伙,埋头快速走出了亭子,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怎么,耳朵一片通红。
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台词,他听着恍惚间有种一口气喝了三斤麻油的感觉。
小阮?故作讶异的喊了一声,男鬼随即跟上,并肩后他才叹了口气,我虽口拙,但句句皆是肺腑之言,你若不想听这些,我再去学便是了。
宁星阮:
他咬牙切齿道:不用。
这鬼分明又是故意的!
每天听这种话,他大概会膈应得一天瘦三斤。
不想回宿舍,宁星阮漫无目的地在学校里逛着,无视了身边没有离去的身影。他到商业街买了杯饮料,提着走到操场,在塑胶跑道上一圈一圈慢悠悠地走着。
太阳西斜,昳丽的火烧云铺满了整片天空,宁星阮走到健身器材旁,倚着单杠微微抬头,放空了思绪。
什么也不想,他十分享受这一刻心里的宁静,如果能就这么停留着就好了。
莫名其妙被迫接受了这世界上有灵异鬼怪的存在,还绑定着一只甩不掉的男鬼,他看不到自己前路该怎么走,有时候紧绷的弦断开,他就会有一种意兴阑珊的颓感。
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手被抓住,冰凉的触感将他从放空的状态中拉了出来,回过神来他迷茫地侧头,却见男鬼眉头微皱地看着自己,脸上写满了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