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他有些看不懂,借着字形连蒙带猜,宁星阮磕磕绊绊读了一遍,倒也看懂了一小部分。
上书二人姓甚名谁、生辰八字,还有大段拗口的古语,虽是理科生,可中学到底学过几年文言文,他还是读懂了古语的含义。
这时一篇婚书。
结契结契,结的是婚契,所以他刚刚就是在骗自己。
所以这邪物,是要与他结阴亲?
手无意识地攥紧,死亡的恐惧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惶恐。
他、他这辈子就与一只鬼绑定了?
这算什么。
手指指尖有些发麻,宁星阮慢慢后退,却被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腰。
你看到了,我怎么会害你呢。男人握着他的手,声音温柔。
宁星阮却觉身上发寒,他以为契约的不是这种,他不能想象真的一辈子与这只邪物绑定会是什么样子,他想过与虞先生的一辈子,但不是这样的啊。
我心悦你,你对我也如此,既然这样,又何必计较其他。
宁星阮惶恐间心里却忍不住反驳,一人一鬼这种事情,是不必计较的其他吗?
男人把玩着他的手指,微微叹气道:你是觉得,我不配吗?
结契后,我们之间只有忠诚,我会一直保护你,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这样也不配吗?
他语气低落,话语间带着自嘲与哀意,纵使仍处于害怕之中,宁星阮也不由得抬头看向了他。
男人俊美的脸上满是哀伤,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的柔意几乎让他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肯定是又在演戏骗他。
宁星阮皱眉,咬着嘴唇有些慌乱想到,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他也是这样骗自己的。
我只想你能平平安安,只是离了这里,终究力有不逮,这是唯一的办法。男人抱紧了他,结了契,于你不会有任何影响,你仍旧去上学,去工作,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任何人与邪物都不能伤害你。
你仍然是自由的,不会被任何东西束缚,这样不好吗?
为什么?那、那你呢?宁星阮有些动摇了,但他不信真的像他说的这么好。
男人轻笑道:我?我得到了你啊,这样就足够了。
宁星阮仍然不信,他觉得,男人想与他结契,大概还是与他的命格有关。
只是他实在不懂这些东西,到底会有什么后果,他根本无从得知。
我是真的心悦与你。沙哑的的声音叹息着,轻轻吻着他的耳廓,你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