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虞先生说是不能自控的特殊状况,他心中已经明白了五六分。昨晚虽然半梦半醒,但记忆里虞先生的表现与平时大相径庭,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
像喝醉了一样的状态,大概就是虞先生不舒服时绝对不愿见人的原因吧。
这么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解释的通。
为什么家境殷实还要选择这不见人迹的山上修养,不习惯见外人,为什么明明待人温柔却偏偏总是一副冷清的模样。
宁星阮知道有可能是自己脑补过度,但想到哪怕只有一点这样的可能,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看着空了一半的床,他心理空落落的疼着。
出门不见虞先生,他迟疑了一下,走到书房门口探头朝里面看了看,人也不在,才失落地离开了正厅。
回到厢房,刘叔已经捧着他换洗下来的那套起居服送了过来。
宁星阮满脑子都是虞先生离开时落寞的背影,匆匆洗了个澡换好衣服,才主动找到刘叔,询问虞先生在哪。
刘叔诧异道:不是在饭厅呢,我昨天就说啦,虞先生休息一下就好了。
宁星阮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来到饭厅,看见饭桌旁的身影,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和往常一样,坐在了虞先生身边。
静默无言。
虞先生仍然只专注于面前的汤,似乎是避嫌,这次他没有再为宁星阮夹菜,尴尬的气氛蔓延着。
宁星阮不知道怎么回事,鼻子忽然有些酸涩,他低着头小声道:我想喝汤。
身侧的人似乎愣了一下,许久才应道:好。
然后伸手盛了一碗汤送到他面前。
宁星阮视线沿托着汤碗的手移到他脸上,只见他原本悒郁的表情放缓,眼中微微带着些许笑意。
于是他接过汤碗,也和往常一样,笑着道了谢。
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两人默契地不再提昨天晚上的意外。
只是宁星阮仍然察觉到了两人相处时些许变化,就像是决堤的缺口糊了一张纸,总有水漏出来。
下午时分,虞先生拉着他出了门。
宅子后面有一条小路,沿着小路往树林深里走,不大会儿就看到一片不太平整的草地,竟还有一条细细的水流从侧边的崖壁上缓缓往下流淌,草地与崖壁之间是个很深的水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