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想到许逊会朝这个方向努力!
他一个魔物被努力的差点再死一次,还是爽死的这种离谱的死法。
更离谱的是,许逊这狗东西从头哭到尾,眼泪差点把他淹死,翻来覆去也就罢了,一边哭一边咬,活像个被饿了几辈子的狼崽子。
说是狼崽子也不对,大狗还是那么狗,只不过因为太努力,在床上就变成了大狗的亲戚。
俗称大狼狗。
现在哭累了人睡着了,周有余的老腰却差不多要断了,他狠狠一巴掌抽向把自己当人形抱枕,兼带暖床替身的混球。
一掌下去,许逊就被扇醒了,抬头对上一张阴狞的脸,就见周有余面色漆黑,连厮缠带来的红润和风情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狗东西,清醒了么?
周有余从许逊脖子里捞出那颗被他宝贝地贴在心口的珠子,眼神如刀,抬指一捏。
珠子便化成了黑色的粉末,从周有余指尖落下,撒在许逊并不显羸弱的胸膛上。
许逊眼神发直,他看着周有余的指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等最后一丝粉末消失,他才猛地回神,抬手就握周有余的手。
黑色的粉末沾在苍白的手指上,那双手骨节分明,带着一种石膏样的苍白,还有一些可疑的咬痕,从手腕一直蔓延到薄被之下。
被子下隆起的曲线也如连绵的湖水,让许逊的心神随之荡漾。
他将在自己掌心抽搐的手指握紧,送到嘴边,痴迷地吻着:你的手真漂亮,给我摸摸,亲亲
你恶不恶心?
周有余被这人痴汉的表情成功刺激到了,他抬脚就去踹。
曾经被踹飞出去的某个大狗立刻握住了那纤细的脚踝,直接侧身而过。
被子下隆起的线条被打乱,周有余扬起脖颈,痛苦似的咬紧牙关。
汗水混合泪水蜿蜒而下,周有余急促地喘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滚出去别把老子,当那谁的替身恶心!
不是替身,我只喜欢你。许逊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努力,看着死死扭住枕头的那只手,低下头迷恋地吻着。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那颗珠子收起来,不是因为路星河,是你。是你把他捡起来的,我想念你,你又不说真心话,我就只能看着它,回忆你说话的模样。
恶劣的,嘲讽的,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样,但是实际上,渴求地咬住自己的时候,却是那般柔软。
周有余放在枕边的手握成拳头,狠狠地捶打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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