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也顾不得再做什么了,对跟随着郑玄离的金算盘和席路叮嘱一句,就匆匆打车往酒店的方向赶去。
演播室距离酒店足足有几个小时的车程,走了一半就开始下起雨来,电闪雷鸣好不精彩,等周有余坐车到了酒店门口,就看到一个宛如望夫石一般的瘦高个儿。
那人一动不动站在路边,像是凝成了一座石雕。
车停下,透过车窗,周有余看清楚了自虐般淋雨的人,他没有打伞,抬着头看着天空,时不时看看马路,倏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许逊的面容。
仓皇狼狈,宛如一只丧家犬。
周有余咬牙,烦躁地取出一根烟,刚要点燃,司机就看过来。
客人,车内不许抽烟。您不下车去看看么?司机指指大雨中的落魄男人。
周有余已经坐在车上看了好几分钟,不把人叫上来,也不下去,倒是路边的男人似乎看到了车上的人,不到处打量了,站在路边就那么直直地看着车窗。
即使雨中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司机还是觉得有些发憷。
他该不是遇上蛇精病了吧?
啧,怎么不一道雷劈死他算了。周有余透过车窗和窗外的人对视,忍不住摇下窗户,对着窗子竖起中指。
雨中许逊口唇开合,说着什么,但是雨水掩盖了他的声音。
他没动,就那么站在原地,伸出手臂,又重复了一遍说的话。
依旧听不清。
周有余愤愤打开车门,朝着大雨中的人跑去。
喂,傻狗,你说什么?
他语气不好,抬手去扯许逊的手。
但是许逊先一步伸出手,将他死死地抱在怀里,而后一手按住周有余的下巴,带着一种饿狼般的气势,狠狠地咬住了周有余的唇。
路边的司机看着拥吻的两个男人:呵,这年头的年轻人!
看来闹情绪的情侣和蛇精病也没什么两样。
司机一踩油门离开了,路边拥吻的两人却越发胶着。
许逊气势汹汹,像是要把周有余整个的吞下去,周有余抬手捶打他,他却一动不动,就那么死死地箍住怀里的人,掠夺着他的呼吸。
直至舌尖都泛出一种血腥味。
大雨滂沱中,周有余浑身战栗,他感觉自己似乎要被眼前的男人这么咬碎吞下去了,他的力气逐渐在消失,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被亲死的时候,许逊松开了他的唇瓣,又来咬他的耳朵。
求求你,别抛弃我。不要和我分手
大狗呜咽着,压抑着一种从灵魂深处翻腾起来的恐惧。
周有余恍恍惚惚,根本不知道温驯的狗子是发什么风:艹,我都没和你牵手哪里来的分手先得把手牵起来啊?
大狗抬起头,眼底竟然染着点点猩红,他笑了,笑得扭曲又欣喜:是你说的,签了手就是我的人,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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