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人刚唤了称呼,就被姚樾打断了,“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叫。我现在是日晷三掌柜,姚樾,别记错了。”
“是。”他扫过刚进门的万斐,学着他喊了一声“老板”,然后如做错了天大的事儿一般,跪在了姚樾的面前,吓得那团猫惊叫着蹿上了衣柜。
“陈去锦没死,都是我的失职。”
姚樾丢开激光笔,终于抬头看了眼脚下的少年,她微微歪过头,像是在逗小朋友,似笑非笑地说:“以前你们失职,都怎么罚来着?”
万斐同情地瞥了眼旁边的孙负羽。
孙负羽面色凝重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办公室。
姚樾也没了逗猫的兴致,见万斐好奇,就扬扬下巴说:“军中无戏言,你也想试试?”
万斐脸色微变,目光直接避开了姚樾的眼睛,正不知怎么往下接,就听到姚樾说:“既然当初大掌柜尊了陈去锦做主事,我们也不能放任她被外人扣押。最近,家里又出了两桩人命案,她也该回来做做主,替大伙拿拿主意。”
姚樾说完,用激光笔敲了下万斐的额头,“去吧,罗生医院丙楼309。这次再失败,你可以学学孙负羽。”
万斐急匆匆离开办公室,刚转弯就在走廊遇到了孙负羽,他抬头看了眼他,看上去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万斐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一拍,手心立刻接收到一股黏稠的液体,孙负羽打开万斐的手,走的端正大气,然而他脚下却是一串清晰可见的血迹。
万斐深吸一口气,再不敢迟疑,直接冲向罗生医院。
于此同时,靳司鱼还在来日晷的途中,她料想庞如意一定会先她抵达,因此直接嘱咐司机送她到日晷的后门。
靳司鱼紧贴着墙壁,刚摸索到台阶,就听到有人走近,道:“靳大人。”
“你。”靳司鱼站直了身子,侧耳去听周遭的动静,说话的人分明就是闭目童子。
“老板等你很久了,进来吧。”孙负羽错开身,打开门,要不是靳司鱼知道他的身份,恐怕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场迎宾宴。
宴会的主人已然“盛装出席”,看到客人过来,不慌不忙地站起来。
“晁帛。”靳司鱼一说话,才发觉自己的嗓音都是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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