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去锦闭着眼,睡着的样子安稳又美好。
头颅朝她撕咬过去,原本的樱桃小嘴直接开咧到耳根,她的口水垂了有三尺,滴在陈去锦的脸颊,被夕阳映照着,发出诡异的金色。
“好歹是个美女,怎么吃相这么难看。”
崛地而起的无名花投下巨大的阴影,陈去锦伸手拭去脸颊上的口水,嫌恶地皱紧了眉头,仿佛别人的水口蹭到脸上,比死亡还要来得可怕。
头颅被无名花藤裹得死死的,陈去锦从运动器材坐起来,正儿八经地教训起来:“想吃我,就早点说。干嘛费这么大的劲儿?你看看,你把我那两位朋友吓得,脸色跟锅底似的。”
头颅挣扎无望,索性露出狰狞本色,“都怪你!是你们害得我变成现在的样子,我一定要你们所有人生不如死,为我偿命。”
“我初来乍到,哪儿惹你了?”陈去锦问的真诚,丝毫没注意到她身后涌过来一圈黑影。
头颅阴恻恻地笑:“你现在连个人类都不如,真以为我会怕你吗?”
头颅上的皮肤瞬间化成肉泥,像是被晒化了的巧克力,陈去锦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头颅变成白骷髅,那双黑漆漆的洞里,仿佛藏着幽暗无尽头的深渊。
“我去你姥姥的!”尖锐的女孩的声音从陈去锦的身体里钻出来,她叫骂着,“敢吸我的魂魄!你……”她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戛然而止,紧接着陈去锦就听到骷髅头吸了吸口水,仿佛刚饱腹一餐。
脚下的黑影逐渐聚拢,消失在骷髅头的眼洞里。
F3和尉左楼受到游戏规则的制约,都不敢贸然离开游戏场地。而此时,他们清楚地看到骷髅头由雪白变得深红,而本来困住它的那些花藤,倏尔枯萎,掉落在地面上,被狂风吹得一干二净。
陈去锦直勾勾地盯着骷髅,“你把寄无名吃了?”
骷髅似乎很兴奋,原地打着转儿说:“无名草被我吃了?那我的添花造木术一定能成功。”
它似乎因为这意外收获而格外开心,看像场地上的两个人,也格外温和宽容。
“游戏还没结束。刚刚你没有接住内场传过来的球,这一局算你输。”骷髅头对着陈去锦说,继而伸手就要掐住陈去锦的细白的脖子。
F3松了一口气,正朝着尉左楼说:“不怕的,前辈她那么厉害……”
她正说着,忽然看到尉左楼的脸色一变,转头看过去,就目击到陈去锦被困在一颗巨大无比的骷髅中,四肢百骸全被物理割裂,汩汩血流沿着某种无形的路径,急速泼洒在地面上,形成暗黑色的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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