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下口的动作既干脆又狠戾,但刚刚破了腺体保护膜挨碰到血肉时就顿住了,不上不下地注。射完了自己的信息素,露出一点可怜巴巴的不满足之态。
裴枭白也想咬东西。
姜予一截白净的细长脖。颈和凹陷的锁。骨之处就在他的眼前,就在他的唇边,只要往前探一探就能碰到。
他甚至能够嗅到鼓起的青筋血管中散发的甜蜜香气,令他红了眼,令他几欲失。控。
可是姜予黏黏糊糊地贴着他,又拿沾了栗子碎屑的手指抚他的唇,触碰他的犬牙,然后亲昵地亲了亲下唇,指尖也往他的唇里探,捏住软软的舌。尖往外拉。
明明是姜予的易。感期,裴枭白却觉得那个更狼狈的人是自己
大概是因为爆发堆。积的信息素已经溢。出去了,姜予的状态好了许多,他半眯着眼靠在裴枭白的肩上,双颊的潮。红也褪去了一点。
裴枭白的手和他的手大小差不多,只是厚了一点,指腹处带了点薄薄的茧子,平日里力度劲道大,这时却刚刚好。
姜予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汹。涌又舒。适的易感期,他含含糊糊地侧首问裴枭白,“你、你怎么不吃栗子?”
不等裴枭白回答,他便自言自语回答自己的提问,“连、连三根手指——”
姜予很不高兴,他不过是想看看裴枭白会不会把他的栗子一下子全部偷吃完,可两根手指捏住舌。尖后口。腔就没有空。隙了。
这也太浅了!
一点儿也不好!
他随意地在裴枭白胸前的线衣上擦了擦手指,隔着线衣摸到一点隐约的隆。起线条后,覆上去捏了捏。
裴枭白的手腕也累了,传来隐隐约约的酸胀感,宛如重石沉沉地压在上面,抬都抬不起来。
他自己也难受,但姜予明显已经开始倦怠了。
裴枭白只得自暴自弃地闭着眼,双唇贴在姜予的额角亲了又亲,在犬齿膈到姜予,听到对方发出不满的“唔——”声后胡乱地安慰着他。
空气中的白玉兰花信息素的甜香越来越淡了。
姜予的易感期快要过去了。
裴枭白的喉结上下滑动,莫名笑了笑,指下没控制住力度,便见姜予浑身一抖,红着眼张口咬在他的颈上,层层叠叠的齿痕已经将不多的空白肌肤印满了。
“……真是的。”裴枭白低声自喃,“好孩子才有奖励。”
咬人的才不是好孩子。
但是他叫我哥哥……
“算了,算了。”
裴枭白望着依靠着他的姜予微微涣散的眸光和高高扬起的下颌叹了口气,轻声告诉自己,“……下次,下次。”
属实是一开始的环境和位置没选好,沙发和茶几间那么一点的间隙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是在卧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