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那些人猜的没错, 她让侍女将邀请函送给加图巴之后。
侍女回来传信说,加图巴明确表示不会跟她一起出现在舞会上。
原话是, “你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我的母亲?别做梦了。我才不会跟你共同出现在社交场合。”
“如果你一定要去,当面来亲自跟我谈谈也不是不可以。”
姬诀当然没有去见他,也没有跟他谈有关这次舞会的一个字。
不出意外的,在她登上马车离开城堡之前, 他都没有出现。
但姬诀知道他会来。
毕竟少年可是一边说着‘别做梦了,我才不会跟你共同出现在社交场合’, 一边又涨了5点好感。
他已经连着几天没有见到她, 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能见到她的机会呢?
他瞪了一眼索努, “我不来, 你要怎么面对这种无耻之徒呢?埃泽里公爵夫人……”
奚落与嘲讽的话语在女人主动靠向他时戛然而止, 她默默退到了他的身边。
两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她的姿态有种无形的亲昵,仿佛天然信赖他可以依靠。
少年的唇角微翘,笑意藏也藏不住, 甚至心底还滑过一丝庆幸。
幸好他来得还算及时。
如果更晚一点,她这样柔弱可欺的性子一定又会受到伤害,又要躲起来一个人抱着那件该死的衣服委委屈屈掉眼泪了。
索努收回手,脸上挂着的笑容消失,但眼神却仍然黏在姬诀的身上,“几天不见,加图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做起了护花使者?”
少年唇边勾起的弧度被扯平,眼里的笑意消失,“我要做什么,轮不到你这个杂种来指指点点。”
他不紧不慢的上前一步,完全将姬诀的身影挡在身后。
索努无法在看到姬诀的任何一点皮肤,他只能看向加图巴。
少年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一双金瞳泛着冰冷的光,“对待我父亲的妻子,一位坎特灵夫人,你最好尊重一点。”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吐字都仿佛带着某种危险。
索努心底一颤,眼底流露出本能的畏惧。
但他很快又因为被踩中痛脚而暴怒起来。
周围有贵族见势不妙,凑上来试图打个圆场,“哈哈哈哈,加图巴,您终于来了。刚刚那位查理王储还问你呢,要不你现在去跟他打个招呼吧。毕竟他也算是你的舅表哥?”
索努怨毒的盯着少年。
他明明是国王的亲生儿子,任谁见了他都能看出他和国王有多么相像。
但他却永远都无法冠上坎特灵的姓氏,甚至不能在公众场合,光明正大的喊国王一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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