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屏幕对方已挂机,江梨珍问了一句是朋友吗。
“是”,将手机放进口袋,“妈,明天我不来吃饭了,我要把城西那块地皮弄下来,当做爸爸的新年礼物。”
“城西那块地皮,你爸头疼了很久,那块地不是鲍家打算用来扩张在本市的产业链吗。”江梨珍的确听杨无咎说了好多次关于那块地皮。
“鲍家的嫡次子刚给我打电话,他同意将地皮以低市价一成的价格卖给我,只不过要一成红利。”之所以这样说鲍橘的身份,主要是鲍橘在公司里也不是很知名,得好好打听一番才能打探出身份。
江梨珍倒是对鲍橘高看了一眼,“这手倒是伸地够长,若是你做成了,他就坐享其成,若是你做不成,到时候,直接从法院将地方拍走。”
不过杨无咎这么看重这块地皮,自然是有赚无亏,杨瑾瑜刚心底盘算了一番,只需要五年的时间,他就可以将这块地皮所花钱的几倍赚回来。
“瑾瑜”,江梨珍也不打算绕弯子,“你是不是喜欢鲍家那孩子。”
“妈,我,”杨瑾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可妈妈看得出来,你明明是喜欢的,”江梨珍打趣着自家儿子,“瑾瑜,有些事情要早做打算啊,如果我二十多年前,我向那时暗恋的人告白,我可能现在是个院士夫人了。而不是成了无咎的二房,你既然之前不想埋我你喜欢男孩子,现在如果喜欢,又怎么不敢认了呢。”
“可是他分明不喜欢男的。”杨瑾瑜讲出了自己的顾虑,他自己也调查过鲍橘,鲍橘有一个初恋,现在在国外进修,虽然两人分手了,但是鲍橘那样子,分明就是在等那个女孩子回国。他不想演猴戏给鲍橘看,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当年对他的愧疚而已,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可我觉得他并不是对你没有意思,这城西的地皮,他损失的可不是一点,加上这块地皮是属于鲍氏集团的。他能做主,自然是问过他家老子的,换成你爹,可不会因为你去请求就会低价出售的。”江梨珍是过来人,看事情的本事,自然比入世不深的杨瑾瑜老道许多。
江梨珍平日也不爱强人所难,倘若今天鲍家那孩子没有将这地给瑾瑜,她也不愿勉强人家。既然将这地给了瑾瑜,就算那孩子不喜欢瑾瑜,那就把他勉强到对瑾瑜死生不弃。更何况,她觉得鲍家那孩子也许只是欠点拨。
“妈,我不想说这事了,顺其自然吧。”杨瑾瑜笑得有些牵强,“我先回房间休息。”
径直上了楼,回了自己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细细想着他与鲍橘认识的时日,两个人虽然认识多年,可深算下来,连普通朋友的平常见面次数都比不上。
每次在长澜酒店见面,总是要这要那的,还老喜欢抽人家的裤腰带,看着鲍橘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昨天的反调戏,杨瑾瑜突然面色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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