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拽住一根青藤,在手腕上绕了一圈,准备往神像下跳刚刚顾焰就是顺着青藤攀上来的。
但是顾焰的动作顿住了,因为他听见了一阵「貌似以为自己很小声窃窃私语其实超大声逼逼」的对话,并且这对话里还提到了他。他顿时觉得这枯燥无味的生活里来了一点调剂, 立刻便坐了回去, 准备听墙角不是, 获取情报。
顾焰首先听见的是一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的叹息, 真可谓是百转千回,一瞬间就激起了顾焰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说,我们这么做,对吗?先前叹息的幽幽地问,我知道要给顾焰一个教训,可是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毕竟要是顾焰没有染上致幻剂,不是一查就查出来了吗?
我们也只是要他名声上不好听一点而已,只要查出来,顾焰就是百口莫辩。另一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顾焰探出头一看,不错,果然是步钟姚和范派。
他们想让自己被查出带致幻剂?顾焰在心里思索,可是他们要怎么把致幻剂塞到自己身边?不是顾焰嫌他们两个菜好吧,顾焰确实有点嫌,但这不是步钟姚和范派菜不菜的问题,是可能与不可能的问题。
拜托,都星际时代了,就算这个小行星又小又破,也是一个有编号,归属星际联盟的正式星球。到处的监控难道是不存在的吗?
果然,顾焰又听见下面的步钟姚欲言又止的声音:那,监控要怎么办?会有很多监控吧?到时候一查监控,也是会被发现的啊!
这不用你管。范派强压着不耐烦,好声好气地和步钟姚说,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你只需要把顾焰带来的那两只亚雌引开你什么也不用做,和他们说一说话就好了。
这好吧。步钟姚咬了咬牙,应下了。
早这么说就好了,范派松了一口气,表面上安慰地拍了拍步钟姚的肩膀,但心里全是不耐烦。
之前听见步钟姚还问「这么做对不对,是不是不太好」,范派虽然不屑他这么白莲兮兮,明知故问。
但还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编一套足够令虫信服的说辞,起码明面把这个问题给圆过去。
没想到,好家伙,步钟姚这心里比谁都门儿清呢。下一个问题就是「顾焰没有染上致幻剂会不会被发现」这样的问题。
不过范派心里打算得很清楚,雄虫是多么珍稀,更不用说是顾焰这样出色的雄虫虽然范派挺不想承认的。他还有一位退役上将的未婚夫,要是真的染上致幻剂,那就真是会被彻查一番,就算他做得再干净也会被查出来,那就完蛋了。
正是要像现在这样,似而非是,甚至不能锤得太死,要留有一点余地,这样才有舆论造势的空间。
对于这种把戏,范派熟悉得不得了。
他又假言安抚了几句,步钟姚也诺诺地应了几声。两只虫就这么对着彼此塑料假笑,商业互吹地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