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见慕祁慌忙解释,心中的酸涩缓和不少,从没听说过哪个雄虫会向雌奴解释道歉的。他是幸运的,得到雄虫这样的对待。
两虫之间的误会说清,慕祁明显感觉到陆昭的情绪好了不少,他正打算让陆昭回去把这身纱衣换掉,却不想对方竟小声在他身边低语。
雄主,那您想要我吗?
陆昭几乎拿出了半生的勇气,低着头近乎呢喃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往常并不是能大胆到说这种话的虫,在虫族开放的风气中,他甚至称得上是保守,可一朝结婚,尝到了雄虫的温柔,他也变得想要争取,想要一直留在雄虫身边,甚至想要大逆不道的,做雄虫唯一的雌虫。
陆昭的脸红的滴血,低着头眼睛却偷偷抬起看一眼慕祁,被慕祁抓包撞见后,又连忙低头装作没有看见。
面对雌虫直白的求-欢,慕祁下半身的某部几乎直接起立,他皱着眉强迫自己冷静。
虫族几乎没有恋爱观,他们更多被这种畸形的社会关系裹挟,慕祁对陆昭有好感,称得上一见钟情的好感。
但他不知道陆昭的心情,他不希望对方和他做这种事只是因为雌虫对雄虫的本能向往,他更希望两人是因为相互喜欢,才会和喜欢的人做如此亲密的事。
在此之前,他不会真的要了对方。
慕祁伸手摸摸陆昭的棕发,因为身高原因他不得不踮起脚,陆昭察觉到他的动作,贴心的低了低头好让他更方便。
我暂时不会那么做。话音刚落,手掌下陆昭的身体一顿,慕祁叹口气,知道他又胡思乱想了,只得安抚道:你才刚从雄保会的地牢出来,浑身的伤,我怎么忍心呢?
慕祁伸手碰了碰陆昭左侧的腰部,那里的鞭痕还没完全褪去,雌奴颈环依旧带着抑制环的作用,抑制着雌虫强大的身体修复能力,使得原本不值一提的伤许久未能痊愈。
陆昭被触碰到,低低呻、吟一声,身体抖了抖。
你看,还疼着呢。慕祁摸了摸雌虫的脸颊,去换身衣服睡觉吧,等你伤好了再说这事,好吗?
陆昭点点头,从慕祁怀里离开,却又在卧室门口停下了脚步。
雄主,我可以和您一起睡吗?雌虫忐忑地问。
当然可以。
雌虫眼睛瞪大,绿色的眸子里溢满欢喜,谢谢您,雄主!
慕祁见陆昭欢喜的回房换衣服,松了一口气,从衣柜里翻出自己仅存的那身睡衣,一头扎进了浴室。
他的小兄弟早被陆昭挑拨的起立,为让自己平复心情,慕祁开着冷水洗澡。
可那脑海里时不时闪过陆昭那身过火的打扮,以及那句杀伤力十足的提问,着实让他没法冷静下来,在浴室里这里十多分钟无果,慕祁无奈之下只能泡在浴缸里,用手解决。
他这一趟洗澡,可比陆昭当时洗澡没少时间。
慕祁开始怀疑,他真的能撑得到,两个虫两情相悦吗?难道真的要先上车后补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