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祁却很明显地往后躲了躲。
这一动作叫两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玄安帝微微收手,神色淡然地看着他,问:你躲什么?
安祁有些害怕,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前移了些,将脸凑近了玄安帝几分。
玄安帝没打算欺负他,本就是来跟他解释的,不想之后更解释不清,于是先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算是安抚,接着又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朕先跟你解释,你听着,有疑问可以提。他说着,拿身后的被子捂住了安祁赤着的小脚。
安祁望着他,似乎打算先听他的。
那人叫玉弦歌,的确是朕在路上无意间救下的。玄安帝给他抹着眼泪,不过不是给银子让他安身,而是叫他来皇宫躲灾。
安祁听到后面觉得更难懂了,但是也没开口打断他。
他是大漠的人,他效忠的主子要杀了他,不得已他才逃了。
安祁听完这句有些皱眉头。
朕之前领兵去漠北打仗,那里风沙迷人眼,朕与大军失散,玉弦歌给朕指过路。玄安帝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低,像是想到了什么。
当时他醒来,四周尽是荒漠,寸草不生,马也不在身边,身上只有一把匕首和一支长剑。
不知走了多久,见着玉弦歌的时候他已经快渴死了。
而玉弦歌状态也不像很好一样,蒙在白色面纱里的脸看不真切,依稀可以看出他的身形有些过于纤瘦,但是好歹他身下骑着马,还能大口饮水喝。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进了玄安帝的耳中,玉弦歌朝他喊:兄弟,再往东行五里路就是生机了。
说罢,像是生怕玄安帝突然发力抢他的水和马儿,一股劲儿转身骑着马走了。
玄安帝的确是打算抢他的水和马,但是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快,身上也实在无力去和马儿追逐,想了两息,顺着他的意往东行了。
那他说的是真的吗?陛下您找到大军所在了吗?!安祁问了第一个问题,声音有些着急。
玄安帝低头捏捏他的耳朵:怎么,现在愿意和朕说话了?
安祁拨开他的手,没好气地又补了一句:我还在生气,你不许动手动脚!
玄安帝恋恋不舍地撒了手,回了他的上一句话:他的确没说假话,朕很顺利地和大军汇合了。
安祁点点头,有些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