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始朝着一个方向走。
帝锦时不时就要瞅一下他,安祁被看得头皮发麻,主动问她:公主有什么事吗?老看我,看得我不自在。
帝锦站着不动了,嘀咕着:都说叫我信阳了
见安祁转身回来看她,帝锦又道:啊,没事儿,我就是在想,昨日我走的时候皇兄看着在生气,我走了他有没有对你发脾气啊?
发脾气?
呵,自然有,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发完了还不是得哄他。
安祁垂着脑袋点了点头,看上去心灰意冷,再抬起头时不知是不是帝锦的错觉,她总觉得安祁好像眼睛红了些。
皇兄他欺负你了?帝锦忙问道,接着又抱怨,他怎么能欺负你呢?他故意把我赶走肯定是欺负你了!
安祁摇摇头,说:陛下没有欺负我,只是
他这一停顿可把帝锦急得不得了。
只是什么?
只是陛下没让我吃饭罢了。安祁笑了下,又说,也许是我哪里惹得陛下不高兴了吧。
哼,玄安帝这个大混蛋,他还记着那一顿饭的仇呢,不过他也没指望公主替他不平,只是不吐不快,顺便败坏一下下玄安帝的名声。
帝锦可怜地看着他,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索性看出他脸色比起昨日来说要好了许多,这才叹了口气,说:皇兄发起脾气来连我都不敢劝,昨日他只是让你少吃了一顿饭,这还算好的了,你可要记得以后见他生气了要躲远些,他可凶了!
啊?安祁愣愣地看着她,啊,哦哦,我省得了。
这不对啊,这和他想的反应有些不一样啊。
你不知道,皇兄上次发脾气是一个大臣送来一个双儿进宫,那双儿若是老老实实,皇兄本也打算给他银子再寻个由头放他出宫去,谁能想到那双儿可不知足,夜里就爬上了皇兄的床。帝锦小声地给他讲着这宫中的隐秘。
安祁被他提起了兴致,忽略掉心中的那一抹不自在,又问她:然后呢?
然后?帝锦嘲讽地笑了声,然后皇兄将他一脚踢了出去,说他既然喜欢爬床,那就送去军营爬万人的床。
安祁听完浑身一颤,有些被吓到了,颤声问她:做、做了军/妓?
这是自然。帝锦抚了抚长发,朝他粲然一笑,还有那日守门的太监,送人的大臣,所有与这件事相关的人都被杖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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