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安祁正从床上睁开眼睛,窗外的天已经大亮了,额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贴着他,伸手拿下来一看是一个湿帕子。
对,他好像发烧了来着后来玄安帝灌他吃药,再后来
安祁猛地捂住嘴,他、他他他他好像被亲了。
一层粉红从脖子一直烧到了耳朵尖。
他怎么能亲他呢!
不对,他都打算献身给他了,玄安帝亲他一下也不如何。想到这里,安祁肉眼可见地沮丧起来,刚刚泛起的羞意瞬间退下去,垂着脑袋,像一只丧气的小狐狸。
门被敲响了,宫女在外头问:小公子,您醒了么?
安祁急忙应了声:我醒了。
接着便看见宫女太监们拿着东西走进来。
安祁从小到大都是靠自己,从来没被别人伺候过,现在突然涌来这么多人又是伺候他洗漱又是给他叠被子,说实话,他只觉得别扭,于是提了一句。
宫女们都很为难地看着他,这是她们的职责,若是不让她们做,那她们还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许是看出了她们的为难,安祁没再说话,即使再别扭,也由着她们做事。
小公子,陛下待会儿下了朝回来陪着您用早饭,您不必忧心。苏白英见安祁在看外边,以为他是在等玄安帝,于是跟他提了一句。
安祁哦了一声,转而看向她,悄声问:我听书里说,皇宫里漂亮极了,可是真的?
苏白英愣了一下,想起来安祁自被接到宫里就再没去别的地方了,于是恍然大悟,毕恭毕敬地回:小公子可是无聊了想出去看看?
我不是安祁摆摆手,想解释一句,可是对上她温和的视线又改了口,问:我可以出去吗?
小公子若是想出去,得得了陛下允许才行。苏白英笑着道。
哦。安祁听她说完,垂下脑袋,不再提要出去的事情了。
他不问,苏白英倒是奇怪问起他:小公子为何不敢去问陛下?照理说,玄安帝是带安祁回来的人,还给了他那么多特权,虽然昨天晚上灌药那会儿是挺凶的,不过那也是不知道他反应会那么大,最后也心疼他叫太医院去准备了药丸,所以,安祁为什么那么害怕?
安祁却摇头,不告诉她,自己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外。
他乖巧起来是真的乖得很,一坐就是一炷香也不乱动,但是苏白英就是觉得他不该是这种沉静的性子才对,应该再活泼些才好,最好是多动动,多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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