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我先出去看看。”
王二婶忙点头,沈烈这才推门出去,他出去后,屋子里安静了下来,王二婶有些忐忑,在那里念叨着:“这是出啥事了呢,听那意思好像是瓜月出啥事了。”
冬麦心里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想起来很久前沈烈曾经说过的,说那个东西很危险,当时沈烈就不让她碰梳绒机,说他自己可以,别人可以,但是不让她碰。
她不以为然,觉得没什么。
现在却突然害怕起来了,忍不住去联想,去联想那个最坏的可能性。
瓜月是给林荣棠梳绒的,一天干十二个小时,一个月几乎没停歇就那么一直干,沈烈说过,这样疲惫上工很危险,但是没人听啊,林荣棠不会听她的,瓜月也不会听她的,瓜月娘恨不得瓜月一直干呢。
冬麦凭直觉,知道瓜月就是在梳绒机上出事了,但是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她现在只盼着不要太严重。
王二婶听着外面好像传来脚步声,还有哭喊声,乱糟糟的,在那风雪中传来,她更提心了,便说:“要不我去看看吧。”
冬麦点头:“嗯,我听着人挺多的,我也去门口看看。”
于是两个女人干脆都出门,冬麦套上了大厚棉衣,又裹上了厚实的围脖,两个人到了大门口。
一出门口,就见人都往后街跑,匆匆忙忙的,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床破被子,王二婶见到了,拉住问:“咋啦,这是咋啦!”
那人一看是王二婶,跺了跺脚:“出事了,瓜月在梳绒机上,把胳膊给进去了,得赶紧送医院!”
听这话,王二婶和冬麦面面相觑,忙也往后街走去。
她们未必和瓜月关系多好,但到底是一个年轻姑娘家啊!
到了后街,才发现村里不少人都出来了,都在那里着急,瓜月娘哭得跪在雪地里,整个人都在打哆嗦,哆嗦着那么哭。
王秀菊惨白着脸:“驴车,驴车,赶紧套上驴车啊!”
瓜月娘大哭:“完了,我闺女完了!”
就有人喊着:“烈哥开他的小货车去了!”
王秀菊一听:“谁稀罕他家货车,我们用驴车!”
她这话刚说完,瓜月娘突然爬起来,冲过去直接给她两个大耳瓜子:“你个不要脸的老臭玩意儿!”
王秀菊没堤防,脚底下一滑摔倒了,瓜月娘冲过去撕打她,採她头发。
周围人议论纷纷的,都说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个,赶紧救人哪,这可是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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