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医院,刘金燕难免叨叨两句:“我看林荣棠就不是干好事的人,怎么你家做羊绒,他家也要做,跟你们屁股后头,不知道要干啥坏事呢!”
一时又感慨:“真是白瞎这二嫂了,这么好的人,怎么进了他家门!”
冬麦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想着那林荣阳放着好好的铁饭碗不要,非要出来做生意,其实做生意也没啥,可非巴结着那孟雷东做生意,怎么想怎么别扭。
你求着人家靠着人家,脊梁骨先弯了。
现在孟家显然是对自己家不存善心,这林家兄弟不就是给人家当枪使吗?
两个人说话间,过去了百货商场,随便买了一些东西,现在冬麦不缺钱,买东西不手软,喜欢的好料子就买,刘金燕自己挣钱了,也挺舍得花,不找人伸手要钱,总是有底气。
买了一堆东西,两个人回来,一进村,就见林荣棠他爹林宝党正赶着驴车拉土,土上还有两袋子石灰,那石灰明显是盖房子用的。
冬麦暗暗吃惊,林宝党看了她们一眼,赶着车往后街去。
刘金燕也纳闷,两个人赶紧找了人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林荣棠家也打算把后街的老房子修修,修好了后,就上梳绒机。
刘金燕惊叹不已:“好家伙,这前脚才听他家二嫂提了,转眼就开始盖房子了,你说他们哪来这么多钱啊,这也太阔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发财了呢!”
冬麦也是意外,知道孟雷东估计扶持林家兄弟,但是这样扶持,可真是想不到。
她以前卖鱼汤,有人争地盘,那还是小买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那点钱,就是会争起来。
现在梳羊绒挣的是大钱,那更是得争个你死我活。
孟雷东家这么扶持着林荣棠,让林荣棠安装梳绒机,但是他家一旦干起来了,肯定第一个就是抢自己的生意。
沈烈这次带了自己哥哥过去上海,其实就是防着这一手,现在想想,这也算是人家说的未雨绸缪了,要不然真被人家逼到绝路再想办法,那就狼狈了。
眼看着林荣棠那边的房子建起来了,梳绒机也往村里运,不少人去看热闹,都说林荣棠家现在有贵人相助,以后怕是要发财,安装了梳绒机,随便转转都是钱。
冬麦听着这个,都懒得往心里去,没事的时候过去看看自家羊绒分梳的情况,再骑着车子过去一趟路奎军那里,和牛金柳说话。
牛金柳自然听说消息了,她替沈烈冬麦担心:“人家孟家可不是一般人家,人家人脉广,也有家底,这次他们家闺女结婚,丢了挺大的面子,现在传出来,人人都知道他家女婿在婚礼上被抓了,这事闹这么大,他们家肯定存着气。”
旁边路奎军倒是不在意:“你别吓唬冬麦,得罪就得罪,怕啥?他们家有家底咱就得怕了?这事本来就是他们家女婿做得不地道,人家派出所还不能查了?这说破天来,世间自有公道!他们敢对沈老弟使坏,别说别人,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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