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麦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村里的男人,什么人都有,但是却没那个络腮胡子的痞劲儿,就是那种我就是赖我就是坏我就是不放开你,关键还觉得自己特爷们,根本不把女人放眼里。
沈烈这个时候已经铺好床了:“其实她家的事,我多少听说过一点。”
沈烈并不是那种背后说人八卦的人,不过看冬麦那么难受的样子,也就淡淡地提一嘴。
冬麦忙问:“听说啥?”
沈烈:“他们结婚是早几年,那时候彭先生被关着,她这个丈夫叫冯三,是个小头目,挺能耐的,当时不知道怎么看上了彭姐,可能也牵扯到彭先生的一些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结婚了。”
冬麦听了这个,愣了下,之后便明白了。
早个七八年时候,乱象横生,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更有些其实本身就是地痞流氓的,靠着能叫唤能折腾,就这么爬了上去,当时彭家遇到了事,她一个姑娘家,那个时候估计还很年轻,孤零零的,被冯三给纠缠上了。
她叹了口气,有些替彭天铭难受,怎么遇上这么一个人,她可是明白,婚姻不顺心到底有多难受,她这个人比较坚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烦着吧,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呢。
沈烈看她这样,明白她的意思,便安慰说:“你也不用替人家难受,人家挺有主见的,现在已经打算离婚了,就是一时半会遇到点麻烦,不过现在彭先生出来了,身体健康,家里也有人脉,怎么着都不至于怕那么一个人,也就是时间问题。”
冬麦想想也是:“有道理,彭姐也不是一般人,那个男人也纠缠不了她。”
说话间,冬麦便想起自己哥哥的事,也是犯愁,便顺便和沈烈说了。
“你说我哥哥嫂子,这是闹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
沈烈听着这个,却是皱眉:“这个外人没办法,这是你哥嫂之间的事,你说得对,确实也不能太逼着你哥。”
他想了想,道:“回去后,我陪你回娘家,和你哥聊聊吧。”
冬麦看了他一眼:“可算了吧,我和我哥说,他都不多提,更别说和你。”
沈烈便笑了:“你是女人,我们都是男人,你们兄妹关系再好,有些事,他未必愿意对你说,再说了,我比你能说会道,兴许他就说了呢?”
冬麦想想觉得有道理:“那回头试试吧。”
一时想起来那个孙红霞,突然记起来了,之前一直想说来着,结果当时沈烈忙着梳绒机的事,哪有那个闲心操心别人的事,后来梳绒机卖了钱,心里高兴,更不记得这茬了。
现在倒是想起来,便说起那天孙红霞的话。
沈烈听了,仔细回想了一番:“其实这事是挺奇怪,我一直以为她是听人说了那六十块钱的事,才死活要离婚,现在想想,也可能是有别的缘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