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父母家后,她忍不住对胡金凤说:“我哥心里也挺苦的,你也别总是说他,我怕他受不住。”
胡金凤:“他还受不住?你说媳妇怀着身子,他这是闹腾啥啊!”
冬麦无奈:“娘,我嫂子那性子,说实话,也不是好说话的,两个人凑在一起,还能怎么着?依我看,哥哥其实也不错了,有什么事都忍着,还要哥哥怎么样?现在嫂子是怀着身子,没办法,她怎么闹腾只能随她,我们不和她一起过日子,自然可以远着,可这对哥哥来说,天天忍着气,日日煎熬没个好说话,他心里能好受?”
胡金凤就不说话了。
冬麦:“我劝哥哥忍,你也劝哥哥忍,哥哥虽然是男人,可也有忍不下去的时候,我现在都替他难受!”
胡金凤叹了口气:“其实我都不明白,要说穷,也不至于太穷,要说孩子,满满听话,第二个也揣肚子里了,春耕那脾气虽然暴,但也不至于打她骂她,你说有啥啊?”
胡金凤没好意思说的是,以前冬麦在,媳妇那里估计心里生疑,不自在,现在冬麦也嫁出去了,人家日子过得好好的,还给娘家送东西,这个也没什么好愁的了。
所以这到底咋啦,实在想不明白!
冬麦:“谁知道呢,反正好歹熬着孩子生了吧,到时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再说,现在,就算是跪着,咱也得哄着,只能委屈哥哥了,可咱也不敢太逼哥哥。”
胡金凤:“行,我知道,我回头也开解开解你哥。”
冬麦这才放心,却又提议:“让我二哥和我大哥说说,他们都是男人,没准有些话能说得进去。”
胡金凤:“我心里有数。”
冬麦从娘家骑着车子回去的时候,她心里自然不好受,回去自家后,冷锅冷灶的,肚子饿了,想做点吃的,不过竟然没什么兴致。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她喜欢做一些花样,两个人吃起来有意思,可现在一个人,竟然觉得,做什么也没盼头。
又想着哥哥的事,总觉得不舒畅,心疼哥哥,甚至开始想着,如果哥哥当初娶了别人,今天是不是会顺畅很多?
最后思来想去,饭也不想做,干脆出门了。
她想去陵城,去陵城找沈烈。
心里烦,一个人没意思透了,她需要沈烈。
想让他抱着自己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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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麦把兔子托付给胡翠儿,自己骑着车子,过去了公路上,到了公路上,想着自己坐车去陵城的话,还不知道自行车放哪儿,看到前面卖水果的,倒是眼熟,之前来买过几次。
和人家说了说,就把自行车存放在水果摊后头,之后走路过去等客车。
等了半天,客车终于来了,赶紧上去。
路上,难免还是想着哥哥的事,哥哥那沉闷低落的样子,让她心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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