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安见王书记注意到自己,连忙上前:“王书记,我是小陆,财粮助理员陆靖安!”
王元德顿时想起来了:“瞧我这记性,原来是小陆啊。”
随意打了个招呼,王元德便请沈烈和冬麦进去,陆靖安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现在有些懵。
所以,冬麦真得不是来找自己的?
三个人往里走的时候,王元德突然想起来了,回头对依然楞在原地的陆靖安说:“对了,小陆,我这边来客人了,今天忘记烧水了,你帮我过去打一壶热水,我得泡茶。”
陆靖安便点头:“好,王书记,我马上去。”
说完这个,他忙转身去打水。
急走几步,突然意识到,王书记使唤他去打水,是要泡茶给沈烈和冬麦喝。
沈烈和冬麦竟然是王书记的客人?
陆靖安心里的别扭和不舒服感,一下子涌出,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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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和冬麦过去了王书记办公室后,冬麦便将自己准备的菜单给了王书记看,又说了这八大碗的来历,王书记听着倒是满意,具体商量了一番其中的细节,比如大概请多少人,打算办多少桌,说了一番,冬麦更加有信心了。
王书记的意思是,也不用请太多,他在这么一个位置上,请太多人,就怕别人多想,反而引起误会,就是请自己家人朋友热闹热闹。
他摆着手说:“我已经和公社里的人说了,凡是工作上有牵扯的,咱一概不请,你说是吧?不然人家来了,送个什么,咱说不清楚,就请工作上没关系的,家人朋友,到时候咱自己热闹热闹就行,所以这个寿宴的菜,咱一定要做好,自己人嘛,吃个痛快!”
于是冬麦算了算,朋友亲戚族人大概得有五六十人,一桌如果坐十二个人,这就大概是五桌,五桌的话,除去凉切凉拌,也就大概五十道菜,冬麦一个人就能做,到时候请几个小工打下手就可以了。
王书记听着,觉得还不错,又商量了下价钱,说是给三十块的报酬,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比不了老路那里,财大气粗。”
冬麦倒是觉得还不错,也就五桌而已,而且办好了的话,说出去她也是帮王书记办过婚宴的人了,人家吃得好,总有人来找。
再说三十块已经不少了。
正事谈得差不多了,王书记就和沈烈顺嘴说几句话,问起来沈烈要贷款的事。
沈烈便将自己的打算说了,想着进梳棉机来,改造梳绒机。
王书记一听,特别有兴趣:“这如果能改造成,那敢情好,这梳绒机太贵了,三四万一台,你说谁卖得起?前几天咱们社办厂子的老胡还在这里跟我抱怨,说是现在社办的厂子没法干了!”
沈烈一听,便道:“自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社办企业是不好干,现在都是勉强维持着吧?”
社办企业,也就是社队企业,说起来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公社工业化,于是各农村人民公社和生产大队就开始办集体所有制的企业,但是这几年,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社办企业的人心就散了,村里农民有些干工副业的能人,人家都跑出去单干了,比如像路奎军这种,就是其中的领军人,而像路奎军这种先富裕起来的,又带动别的村民,开始搞“户联合”,利用原来社办企业的那摊子资源,自己搞个体企业或者户联合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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