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这份感激,林荣棠如孙红霞所愿,上前关心她,温声说:“等下车后,给你买橘子水喝,晚上我们就过去我哥家,让我嫂子给你做好吃的。”
孙红霞便笑了,甜蜜地点头:“好,那我们今晚是不是住你哥家?”
林荣棠:“怎么都行,反正我哥就在陵城,咱们住下歇脚方便,不用着急赶着回去。”
孙红霞:“是啊,如果今天再赶着回去,那真是累死了!”
冬麦听着这些话,觉得好笑,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过她可不觉得羡慕,只觉得这显摆得太明显,以至于都让人觉得尴尬了。
说话间,人流陆续下去,沈烈扶着冬麦下车,林荣棠也在人群中扶着孙红霞下车。
下车后,林荣棠看着冬麦的背影,那个被沈烈扶着的冬麦,苦笑了一声。
她也太冷情了,自始至终都没看自己一眼。
难道就没有一刻,她会想起过去?
过去,他也曾这么扶着冬麦下车,这才几个月,两个人的身边都换了人。
现在,他们分别被别人扶着,扶着别人。
走在前面的冬麦可以感觉到林荣棠的目光还落在自己身上,不过她没回头看,自从陆靖安事件后,她对林荣棠只剩下厌恶和冷漠了,甚至连恨都没有。
恨,那也要力气的,他并不配。
沈烈扶着她:“那边我看有街心公园,我们先去长椅上坐一会,我给你买根糖葫芦吃,糖葫芦酸,吃了估计好受点。”
冬麦点头:“好。”
于是沈烈便扶着冬麦往那边走去。
孙红霞听到街心公园,也有些心动,想过去,不过沈烈冬麦过去了,她只好算了,便对林荣棠说:“我们先去看衣服吧?”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才发现,林荣棠目光一直落在冬麦身上。
她心里又酸又恨又难受,气得想给他一巴掌。
林荣棠怔怔地收回目光,才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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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扶着冬麦过去了旁边的街心公园,街心公园里种着法国银杏树,这个时候银杏树上刚刚长出翠绿的小叶子,树荫底下则是木头长椅,附近几个小孩儿正在玩滚铁环,还有老人晨练。
沈烈让冬麦坐下来后,放下军绿挎包让她拿着,自己起身过去旁边买糖葫芦,糖葫芦两毛钱一串,买了回来,给冬麦吃。
冬麦晕车难受,胃里翻腾着,想吐,但是又吐不出来,现在看到那糖葫芦红艳艳的,上面裹着一层剔透均匀的糖色,倒是有了点胃口,便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沈烈:“别搭理那两个人,就是当着咱们的面故意那么说。”
冬麦想想,也觉得好笑:“我知道,太刻意了,我都觉得替他们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