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奎军:“你二哥住哪儿?”
林荣棠:“就在历崔路那边。”
路奎军点头:“行,我车就在这里,我开车送你们过去吧。”
沈烈见了,略犹豫了下,还是说:“路哥,别麻烦了,你不是刚才还有事?”
路奎军豪爽地笑了:“这是你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都是兄弟,你平时也不是这种人,怎么现在和我见外了?”
林荣棠连忙说不用了,路奎军坚持,热情难却,沈烈也就劝林荣棠上车,并提着那半袋子玉米面放车上,于是林荣棠便要扶着冬麦上车。
冬麦现在身上都是虚的,觉得自己头重脚轻,但他们刚才说的话,她是听到了,看沈烈那意思,好像刚开始不太乐意,她也就不想勉强,便说:“算了,我现在好多了,就不麻烦了。”
嘴上这么说,可语气却是有气无力,一看就虚弱。
沈烈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林荣棠反而劝她:“你别逞能了,上车吧,咱尽快到了我二哥家也能歇着。”
冬麦倔不过,上了。
这个时候私家车很少见,红旗轿车,坐上去别有一番感觉,坐在车里看外面,特新鲜。
林荣棠扶着冬麦,便忍不住看看车里布局,好奇地问起路奎军,路奎军都一一说了。
“他也会开车,还是高手,你平时多问问他就行了。”路奎军说的这个“他”自然是指沈烈。
林荣棠倒是意外:“你还会开车,我竟然不知道!”
沈烈扯唇笑了笑:“这不是没车吗,没车,会开车有什么用。”
路奎军笑道:“得,我这个给你开行不?”
几个男人说笑着,冬麦歪歪地靠在座椅背上,座椅上有一股皮子的味道,她闻着其实反而更难受了,不过想到这样比她坐公交车满满晃悠着去家里快多了,也就努力忍着。
说话间,不知怎么就提起来沈烈离婚的事,两个男人自然安慰沈烈,大丈夫何患无妻,但沈烈却是并不在乎的样子。
冬麦恹恹地靠着,心里却想起来邻居们叨叨的,说是孙家向他道歉了,彩礼二百块也还给他了,至于其它的,他竟然真得一分钱没要。
大家都替他惋惜,对方姑娘做出这种事,害得他人财两空,他不要一笔太可惜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人家说不要就是不要。
当然也有人认为他这算是仁义,大男人嘛,人家女人不愿意跟你了,也就认了,追着女人屁股后面要钱算什么?
这个时候林荣棠二哥家已经到了,车停下来,林荣棠谢过了路奎军,冬麦也表示了感谢,林荣棠便扶着冬麦下车了。
下车后,还对着人家挥挥手,人家就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