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同尘状似羞愧,蔫哒哒的一笑:嘿嘿,大爷,我这不是长得丑,平时不敢露脸吗。
那修士不忍直视,哼一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画上的人生得一副好皮囊,怎会是这般样貌丑陋之人。确认不是他要找的人,他带上人离开了茶馆。
这里刚被搜查过去,暂时安全,姜同尘的易容术学的还不算稳定,不能维持太久,他再次带上幕篱,遮住这张丑到抽搐的脸,打尖在此住下。
身子骨隐隐发虚,受了长老那一掌的丹田也在作痛,他需要休息。
但第二天起身时,他仍是眼前一花,差点一头栽在地上。勉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身上高热不止,姜同尘重重咳嗽几声,寒冬里的咳嗽像要把肺咳出来。似乎再休息几日才是最正确的决定,但来不及了,他要离开这儿,不久这里就会有人找来。
他不知道这样的精神状态能撑多久,带上幕篱,跟着顺路的商贩一道北上。
但事情偏生要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一路走了很久,姜同尘病得愈发严重,胸腔里像是安了个破风箱,不要命的吹拉。
阳光照在他烧的泛红的脸上,姜同尘身子沉得像在拖着沙袋行走。虚弱感,无力感,他没命的咳嗽起来。
有同行大哥看起来像是略微担忧,半开玩笑着打趣他:恁这娃可别还没到北边就先倒在这儿了。
怎么会,不至于,我好着呢。姜同尘虚弱笑笑。
但却并没有像他说的那般好多久。
经过一个山里的小镇子时,姜同尘真的倒了。他躺在床上像是个纸片,一阵风都能把他刮跑。
商贩们还有自己的日程要走,嘱咐他休息先独子离开了。系统看着姜同尘惨白的嘴唇,都觉得于心不忍。
【宿主可选择直接死遁,也省的去造受这些。】
床上的人剧烈咳嗽起来,姜同尘隐隐察觉到喉咙里的血腥味,可笑的是他一个医师竟连自己都医治不得。
他撑起身子,眼睛像是透过了窗子,看着北方。
我想让姜同尘回家。
回姜同尘自己的家,那个父母宠爱,没有负担的家。
也算是他对占用这具身体的赔罪。
但他好像撑不到了。
夜里,姜同尘睡眠很浅,一半是警觉,一半是病情。
顾莫争红着眼寻来时,猛的踹开门却只见到了掀开的被褥和大开的窗户。寒风从窗口灌进来,卷走室内残留着丝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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