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嫌是被子碍事,生了鳞片的爪子一把扯掉那本就不厚实的被褥,顺道也扯开了猎物的中衣。猎物在窗户灌进的冷风里打了个哆嗦。可是看到那片可以大面积可以啃食的颈背,野兽的食欲瞬间被满足了。
饥饿感涌上,顾莫争毫不客气,不请自来的客人在姜同尘背上尽情餐饮,叼起他的颈皮。
那块皮是不是要被啃下来了?
姜同尘迷迷糊糊的想。他被反派的种种行为惹恼了,也不喊,也不叫。舌头死死抵着上颚,便是要跟顾莫争死倔到底。
两人间只有呼啸的风声。姜同尘的过分安静引起了顾莫争的不满。不会挣扎的猎物还有什么意思?被妖性占据头脑的顾莫争用力叼起一块颈肉,牙齿磨着,想要刺激身下的猎物给出些有趣的反应。
这块肉一直含在他嘴里,直到顾莫争恢复些许清明。入眼便是衣衫大开,已经昏过去的姜同尘,玉白的脖子被啃的血肉模糊,依旧可以从那段脖子上看到不停流下的鲜血。
顾莫争褪去血色的双眸紧盯着流淌的鲜血。他隐隐约约的想,或许这样让姜同尘死了也不错。
再也不会有人拿着黑黢黢的食材来扰他,烦他,挑衅他,甚至不知死活,不明自己的立场。
他烦透了他。
烦躁浸染上顾莫争的双眸,他又想起师尊。
不可,姜同尘死了师尊会怀疑到他身上,戒时就麻烦了。
手不知何时已经动起来,他用秘术止住淋漓的鲜血,姜同尘的净灵体也在关键时候发挥了作用,匆忙汲取着周围的灵力,来缝补自身创口,缓慢的凝成一个丑陋的疤痕。
顾莫争摸着那段疤痕,感受着掌下姜同尘不停颤抖的身子。
夜里太冷了,姜同尘感觉自己一直在打哆嗦,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昨夜失血过多,脑中依旧不算清醒。该死的顾莫争,他晨训又迟了。
姜同尘匆匆出门打算谢罪,迎面撞上李牧,李牧被他苍白的面色吓到了,惊呼一声:小七啊,怎么这么憔悴?!
没事,昨夜着凉了。姜同尘随意搓了搓脸,试图揉回一点血色,头有些昏,今早睡过了,我去找大师兄领罚。
正欲离开,李牧却又唤住他:诶要不你还是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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