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梦云笑得见牙不见眼,果断回抱回去:华子,你醒啦!我去修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啦!
可是这个答案似乎并不能让他满意,他委委屈屈地说:我看见,你跟一些人在一起,待了好久。
成梦云啧啧两声:银华小同志,吃醋啦?
那人的身体一僵,然后却突然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
窗外的夕阳缓缓投进黑夜的怀抱,酝酿许久的夜雨也如期而至。
他应当是洗漱了番,换上了一套简单的黑衣,身体斑驳的伤痕被掩盖在衣物下,那些黑纹像是有生命般游走,却又被驯服过不再有侵略性。他脸上戴了副墨镜,衬着有些瘦削的脸,看着很是俊逸。
梦云,我,我可能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他好像是深思熟虑许久后才说出来的,可是每个字都说得分外艰难,好似含着十足的不舍。
受丧尸化而影响声带的声音嘶哑又含糊。
那些张扬乖戾,往外扩散气势瞬间弱下来。
你难道以为,我不能接受现在的你?成梦云歪歪头,她太了解他,就在他说出那句话的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顾虑和胆怯。
他一愣。
成梦云朝他走了几步,一把摘下他的墨镜,那双仅余眼白的桃花眼就露了出来。
他仓惶用手遮盖,却被另一双微凉的手牵住。
没关系的,银华,这些都没关系的。她小心将他的手拉下来,和对方那双外人看来极端骇人的双眸对视,没有害怕,没有逃避。
只要是你就好。
他半晌没有说话,但是从脸上滑落的泪水就已经道尽了千言万语。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巧的蝴蝶/刀,那是漫长的一个月的路途中,始终放在心口的属于她的物什。
哪怕前方是数不清的艰难险阻,他都会不惧一切,朝她奔来。
你的刀,我、帮你保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