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焦面色难看。
副手早已读懂上司表情, 出手用异能将北区长的嘴给堵住了。
一时宽阔的监控室落针可闻,只有北区长的呜呜声。一些站在一旁的异能者们内心惊涛骇浪,但是良好的职业素养, 保持表面不动声色。
老焦缓了很久,疲惫地揉揉额头: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北区长说得没错,我们最近也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最迟后天,我们会实行解决方案。
他仿佛老了十几岁, 神色沧桑。
身旁的副手连忙要扶他起来,却被老焦挥手拒绝了。
对了, 你去感谢一下K市基地的贵客们,要不是他们,我还抓不到北区长私通A市的狐狸尾巴。老焦对着副手说道。
最近几天, 北区长都在一直陪同K市基地来的客人们参观。
副手应是, 待听见上司的下一句话后, 满脸惊诧。
我呀,去草拟个紧急通知, 顺便告诉市民代表那群小兔崽子,宣布战斗处暂时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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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北郊。
大家都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来留守在这的异能者们,状态很是反常。
以往经历过丧尸潮后, 所有人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而不是现在这般痛苦绝望。
一个蓬头垢面的异能者,从墙角边站起,他的脚似乎落下了病根,走路一撅一拐。
他的面上很是麻木, 眼神空荡荡的, 他走到银华的跟前, 指了指对方手中的唢呐:小伙子,刚刚那个喜乐是你吹的吧?可以劳烦你,再吹一首吗?
银华眯了眯眼,没有拒绝,当即拿起唢呐。
流畅欢快的曲乐声,像是踩着人的心尖,让人不由自主遗忘掉苦痛,只剩欢乐作伴。
在场的不少人自然而然露出高兴的神色,仿佛这里并不是硝烟弥漫的战场,而是大喜的宅院。
那位腿脚不灵便的异能者,脸上带着如痴如醉,仿佛在吸食什么绝美的佳肴,沉浸在虚妄中。
乐声却戛然而止,刚好断在高潮的部分。
像是从繁华深处的梦境里骤然惊醒,发现满目西风残照才是真实。有些异能者受不了这种落差,低声抽泣起来。
迎上众人不解的眼神,银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异能,不是用来欺骗自我、逃避现实的精神鸦/片。
面前那位异能者有些动容,他红了眼眶,没再说别的,一撅一拐地往回走去。
远处警铃声响起,一些大巴车浩浩荡荡地开来,负责丧尸潮善后工作的红衣人们纷纷下车,被护在后方的医疗处白大褂们也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