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可以和身边的人待在一起。
但是他不敢说出口。
成梦云非常认同地点点头,刚上大学那阵,她跟银华很是过了一段资金紧缺的艰苦时期,吃饭就吃食堂里最便宜的快餐,一般就点一两个菜,买东西都买刚需品,那段时间关注得最多的,就是超市的打折促销和网购的巨额优惠劵或是拼团拿骨折价。
后来靠着兼职以及学校的贫困补助,生活才渐渐好转。倒是守财奴这个本性是根深蒂固了。
对了,晶核还够吗?想到钱,成梦云就想起一样宝贵的晶核。
够的,我们几个挥霍三个月都花不完。银华答道,在长生村里那一麻袋晶核还剩3/4,装在了另外一个行李中。
他感觉自己的心情缓和了点,下一秒却被发小的问题给激起惊天骇浪。
我刚刚问赵总,她和小简是咋回事,结果她说跟逗狗狗一样。我觉得我身为好朋友,还是有义务提醒一下,所以告诉她,不要玩弄别人的感情。结果,成梦云不解地看向他,赵总跟我说,我才是那个更会玩弄别人感情的人。这是什么意思呀?我想来想去,一直没懂,赵总死活都不肯跟我解释。
银华深吸口气,往后一躺,靠在沙发上,沉默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这个问题,他怎么答?
我俩认识十几年,我平常什么作风你是知道的,我应该没有欺骗谁的感情吧?成梦云想到了什么,突然话风一转,不对,我很专一的!
银华擦头发的手一僵。
成梦云哼哼道:我对钱矢志不渝!
银华失笑,半晌后才昧着良心回道:我也不太清楚,到时候你再问问赵总?
发小可能也没指望得到答案,面上没见失落,而是继续问道:说起来,你在医院的时候,打算告诉我什么呀?为什么非得晚点说啊?现在应该可以说了。
她看了下腕间的手表,那还是顺的地摊货,现在快到晚上9点,应当符合晚这个要求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银华只觉心跳如擂鼓,面上火烧般蒸腾,不用看都知道是红透了。
当在医院里,听到身边人说,自己只能活一个月时,他感觉到翻腾的难过,胸口沉闷,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突然想将那些从未吐露,压抑了不知多久的心意一股脑地倾诉而出。
他突然不想在漫无天日的等待里,或许明天就会恶化而死的悲剧中枯等。
他记不清有多少次的欲言又止。
在中学时,他懵懵懂懂,只不过是下意识地觉得她很特殊。后来,或许是突然而来的开窍,他再也不能以平常的心态看待身边的那人。那时候的他冲动又莽撞,本想不顾一切的告知,却在看到学校的一刹那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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