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一会儿, 她的额头冒出细细的冷汗,身后的背包跟坠子般不停往下压。
前几天多次透支异能, 再加上刚才击杀丧尸的体能消耗,这一点疼痛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昨夜下过雨,路上湿滑,她踉跄一下, 连忙扶住周边的树木,才稳住身体。手心传来细细的刺痛感,那是被粗粝的树身摩擦而产生的刮伤。
身后传来一声轻叹,成梦云只感觉身体一空,她就被某个高大的身影扛到了肩上。
那人肩上扛着个人, 还显得很轻松, 在山路间行走得稳稳当当。
华子, 你把我放下来!成梦云捶打着身下的银华,她也没敢用力,锤得软绵绵的。
可以是可以,银华的声音听起来带笑,你在背着、抱着、扛着里面选一个。
我可以哪个都不选吗?!成梦云有些恼羞成怒,我可以自己走。
行,那看来你选的是扛着。银华下结论道。
成梦云懵在那,她只感觉那人的手跟钳子一样将她压制,她怎样挣脱都挣脱不开,又担心弄伤银华,她反抗的幅度也不敢太大。
她安静下来,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许久后,她终于妥协。
还是背吧。
趴在银华的宽阔的背上,成梦云感觉崴了的部位好受很多,但是心口处依旧闷闷的难受,她像浸在蜜罐和毒药里,半响都分辨不出是什么心情。
看着那人被自己剪的狗啃似的头发,她情不自禁摸了一把。
银华不由身体绷紧,避开了她的触碰。
掩盖在碎发间的耳尖瞬时染上红色。
成梦云缓缓收回手,规矩地搂住那人的脖颈。
她忽然想到了刚上大学的时候。
那时候有一家很火的餐厅,她那会儿刚好做兼职赚了一笔钱,好不容易预订上座位,打算请银华吃晚餐。她想着难得出一趟远门,就好好打扮了一番,破不习惯地踩着细高跟,穿着一条缀着玫瑰细纹的小白裙,那条裙子还是之前她喜欢了很久却迟迟因为囊中羞涩没有买,最后还是银华送给她当生日礼物。
她在餐厅中从傍晚等到深夜,直到餐厅打烊。最后到公交车站等到姗姗来迟的银华。
他穿着看起来很很乖巧的白衬衫,裸露出来的皮肤中还有许多擦伤。
她也早在对方发来的消息里知道了银华迟到的原委,他今天在跟师傅跑一个很远的镇里的白事场子,结果有小孩游野泳溺水,他去下河救人,还陪着去了镇上的医院一趟,这么一折腾,再加上周末堵车,这时候才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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