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成梦云点头,他们4个都没什么精力,深更半夜也不适合去黑咕隆咚的环境里探索,而且不把居住的庇护所里的情况了如指掌,她总是有点不安。
说是要明天探索,但是把地窖门关上后,4个人还在门上叠了许多重物。
成梦云最后在重物之上放了个瓷碗:要是里头真的有东西,半夜也可以把咱们闹醒。
这里夜间的风并不大,放瓷碗根本不用担心会被风吹倒。
赵青寒确认了,这个小妹妹对很多事情都有种病态的警惕。
将院里发现的地窖关好,4个人回房休息。
成梦云刚躺进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被子,就发现银华却一直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对方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华子,你不睡觉吗?成梦云打了个哈欠,她白天真的累够呛。
我睡这里就行了。银华的声音似乎有些紧张。
看了眼硬邦邦的木椅,成梦云咂咂嘴:睡那里不舒服的,晚上这边凉气重,小心感冒。
我要守夜,银华似乎是找到了好的理由,他反复道,对,我在这守夜。
成梦云坐在床上,半湿不干的头发垂在脸旁,露出那张精致的面容:不需要守夜啊,我已经在院子大门还有这间房子的大门那里放了小玩意,有人推门就会有响动,我在窗子那也做了点小机关,如果被推动也会有痕迹。
她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一大片位置:来来来,一起休息。
银华咳了几声,他无措地结结巴巴道:男女授...授受不亲,还是算了吧。
成梦云又往床沿蹭了点,好空出更多位置,少说废话了,我好困,你快过来休息,银阿姨说要我多关照下你,要是你感冒了,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又是拿自己要挟,又是搬出亲妈这座大山,银华只好挪动着步子,蹭到了床边。
僵硬地捏着一点被角,紧靠着床沿睡着,银华一双桃花眼瞪得铜铃大,盯着雕花床床顶。
成梦云看着两个人中间隔着的马里亚纳海沟,不由笑出声:你又不是没和我一张床睡过,怎么今天这么害羞啊,我的天呐。
银华被那话语惊到,也不敢偏过头去看那人:我什么时候,和你一张床......
后面的话似乎是说不出口了。
成梦云擦着头发,眼睫微垂:有呀,上大学的时候,你有一天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我还在睡觉呢,你趴在我床上哭,哭得特惨。对了,你那会儿为什么哭来着?第二天看你没事人一样,就一直没问。
身边的人没有吭声。
成梦云奇怪地看了那人一眼,发现那人微长的黑发下,眼尾有点红。
她太熟悉他了,几乎是刚问出口,看见对方的模样,她就明白银华那天为什么那么难过了。
--